“我会查清楚今天那几人的背景。”

百灵一脸郑重，眼神中隐约浮现出一丝冷意。

“嗯，但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这些人所在的人族文明必然正在承受着苦难，不用有任何同情，樊拓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也是在提点你我，对别人的怜悯之心，只会给自己招来万劫不复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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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嚣看着百灵的眼睛，继续说道，“包括樊拓的诉求，我也需要好好评估一下，他人在地球，如果真的按那种方式推敲人族释灵图阵，小白鼠，从哪来？是从他的故乡运过来，还是就地取材，拿地球人开刀。一旦真被他掌握了，就等于我种下了因，之后他引来的祸水，没准就是结出的果。在这方面根本不存在秘密一说，谁都能猜到他是从我这搞到了图阵，后续会有数不尽的纠缠。”

百灵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强调一些事，不仅仅想表达对我们的正向作用，也包含了警告和威胁，引力隧道的道标一旦建在某些好战星域内，地球就可能永无宁日，生与死，利与弊，随时都可能反转。

表面上看，星际秩序打的都是明牌，但其实和丛林法则也没多大区别，别人没有理由一味偏袒或者协助我们，其中无非是利益驱使，而被绑架的，是我们背后的整个文明。

或许是我想的过于悲观，但在废土，有限的生命会让一切生灵变得无比现实。”

刘嚣微微摇头，“我不相信有所谓的崇高，特别是在这个权位之上。”

“阳谋？”

百灵问道。

“不管是什么谋，我会尽快想出办法。”

刘嚣握住百灵有些发凉的手。

“不要给自己再多负担了。”

百灵正色说道。

“放心，我知道。”

刘嚣单手托腮，微眯双眼，“玩阴的，我拿手，而且，也可能是我把人家想的太坏了，毕竟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