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开口的温钧被潘盛这话打断,他恼怒道:“本官允许他不跪!!”
这话一出。
不仅潘盛三人都有些意外,就连围观的百姓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温大人,你......”
潘盛恼怒,温钧此举明显就是在偏袒人。
温钧瞥了潘盛一眼,冷哼道:“本官才是左云县令,尔等不得干扰本官办案。”
说完便看向堂下站着的中年人,问道:“堂下何人。”
“算你识相,我乃昭王府驻左云矿场管事周匀。”
周匀轻谩,神色不屑地自报家门。
温钧虽心里不喜。
但光是那昭王府三个大字就让他心惊胆战。
他笑道:“原来是周管事,敢问可是矿上出了人命。”
周匀不耐烦地挤着眉头,“挖矿那里有不死人的。”
温钧一本正经地点头,“那这事就是意外事故了。”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便传来一声暴喝。
“胡说八道,人明明是他们活生生打死的。”
温钧闻言,猛地拍着惊堂木。
“哪里来的刁民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来啊,全部轰出去。”
张贵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动。
这让温钧无名火起。
“本官乃左云县令,尔等还想不想干了。”
张贵等一班衙役纷纷把刀丢在地上。
“不干就不干,你这个庸官,老子还不伺候了。”
张贵大喝一声,迈步离开。
石翰急忙起来,“站住!!”
但张贵等人还是挤进了人群。
温钧气得胸膛就像风箱般不断抽动。
“反了反了,本官还管不了你们了。”
说完便拍着惊堂木大喝道:“石翰沈亦,带死者家属!!”
石翰和沈亦脸色一沉。
温钧这是把二人当衙役使唤了。
他们起身,亲自前去把死者家属带来,顺便把尸体也给搬到了堂下。
温钧看着死者身上的被抽打的鞭痕,咬牙问着死者家属,“尔等为何状告周匀杀人。”
死者家属是一个中年人,和死者十分相似。
“大人,我弟弟在矿山做工,平日里认真勤奋,但矿上的监工却不把矿工当人,轻则呵斥,重则打骂。
我弟弟今天身体不舒服,做活慢些,他们便对我弟弟拳打脚踢,请大人为草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