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为何想要留在此处吗?”张启心境平稳下来随即问道。
“这几日你可看出嵩阳书院和国子监有何不同?”张仓不紧不慢问道。
新算学只是其留下来的目的之一。
“有何不同?”张启喃喃,这几日他都在细细观察嵩阳书院,此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张启不解其意,他也并不生气,毕竟这几日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
“嵩阳书院学子大多行色匆匆,书院各处都是诵读之声,藏书楼直至晚上仍有人秉烛夜读,
夫子授课回应着踊跃,国子监又是何种模样?想必逸之兄比我清楚”张仓反问道。
“书院不像书院,夫子不像夫子,吾意已决,还望逸之兄见谅,此次却是不能与你同撵而归了”张仓躬身施礼。
这一刻,张启知道他肯定劝不回眼前人了。
这两年书院的乌烟瘴气,他自然清楚,细想他便后背发凉,他何时又尽到了夫子的责任?
“既然如此,我尊重储良兄决定,回去我也闭关研学,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再与我无关”
毕竟身为大儒,念头通达以后,心中再无挂碍。
翌日,国子监师生便踏上归程,只是张仓大儒却选择留了下来。
两人来而一人归,人生之事多无常。
本来气势汹汹前来立威扬名,不仅被打脸,家竟然还被偷了。
这是芝麻没捡着西瓜还丢了。
这找谁说理去?
随着张仓的正式留院任教,嵩阳书院再次沸腾,谁也没想到王清晨竟然真的拐来一尊大儒,还是算学大儒。
要知道张仓的地位,在算学界即便不是师祖,也是一座大山,大朔有名的算学大家有一半都受过其点拨。
这意义非比寻常。
而张仓也终于见识到了新算学和书院藏着掖着的粉笔黑板等教具。
这才是嵩阳书院这次乡试笑到最后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