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直一言不发的族长房安民,终于是有了反应,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角落里的一个青年,沉声说道:
“玄龄,你对此有何看法?”
那是一名高瘦的青年,神色波澜不惊,似乎并未被眼下局势影响。
当房安民问到自己,他这才开口道:
“族长,义军兵马就在庄中,虽然他们人手不多,但我房家一旦动手,必然召来义军的全力打击,根本无法应对。
为今之计,只能先顺着义军的意思了,只要能够保全房氏,才有日后可言。否则,我房氏就要覆灭于此了。”
众人哑然,他们听出青年之意,竟然将反贼称为义军,一人惊呼道:
“房乔,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要我房氏从贼不成。虽然如今反贼势大,但朝廷接下来,必定会派出更多精锐。
一旦反贼败亡,到时候我房家又该何去何从,这天下再无容身之地。”
这青年,正是后面大唐一代名相房玄龄,面对族老追问,他平静如初,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道:
“族老此言差矣,事急从权,也只能这样办了。如果不尊义军,难道接下来,真要和义军拼命不成?
而且,族老方才所言,义军必然败在朝廷之手,在下却以为不然。义军横空出手,为首的樊虎,武功盖世。
眼下义军举措,显然是要收归民心,如果真能成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此言一出,方才说话的老者瞪着眼睛,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众人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按房玄龄这意思,难道这反贼还真有可能成就大业吗?
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当今朝廷强盛无比,天下一统,兵强马壮,这反贼又算什么?
不等众人争辩,房安民正色说道:
“行了,不必多言,玄龄所言有理,眼下不是与义军反目的时候。那些土地,既然义军要,那就让他们拿去。
只要我房家还在,终有拿回来的一天。若是房家覆灭,这些土地,也只是便宜他人罢了,又有什么紧要?”
房安民说得信誓旦旦,家族存亡皆在一念之间,岂能等闲视之?
族长都已经开口,众人皆是沉默,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随着房安民之言,此事便确定下来。
配合着义军种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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