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既然你对易元吉这么了解,我问你,假设此画真是易元吉真迹,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裴玉安没有丝毫犹豫,“假设我有三千万,这画也是真迹,我愿意花三千万买下它,再多的话,纵然是宋画中的绝品,我也得考虑考虑了。”
沈愈轻轻点头,然后故做若无其事的左右看了几眼,店里现在很安静,有几个鉴赏古董的客人也都在杂项区那边,周边二十米内,可说只有这未来的郎舅二人。
“若我告诉你,此画虽不是易元吉真迹,但却是一幅南宋摹本,你觉得这画能值多少钱……”
沈愈的话讲到一半,裴玉安的眼睛就睁的溜圆,沈愈怕他突然失声喊出来,赶紧收声,同时压低声音,“镇定点,你要大喊大叫的,咱们这个漏可就捡不成了。”
裴玉安满脸兴奋,“姐夫,合着沈吉宣说的那个漏就是这幅画啊。
“不对,不对啊,他家里虽然也算有钱,但他兄弟姐妹多,其实每个月算下来也没有多少零花钱,他说的漏我估计最多也就是十几万,几十万,这幅画既然是宋画,至少也是近千万的大漏,他不可能让给我的。
“就算他喜欢瑶瑶也不可能白丢一千万。”
沈愈心里再次赞了一句,别看裴玉安性子大大咧咧的,可这脑子转的真够快的,“这当然不是我沈家小辈说的那个漏,不过这并不影响咱捡这个大漏,我知道你现在没钱,这样吧,我出钱帮你买下它,你有钱后再给我就成。”
裴玉安马上拒绝,“这怎么行?画是姐夫你看出的漏,有我啥事啊?没有姐夫你,我怎么知道这画是一副宋画?”
沈愈笑了,“要这么说的话,没有你看到这幅画,我也不会留意它啊,古董捡漏本就眼力与运气这二者皆齐,单单有眼力而运气不好碰不到漏是无用,而有运气碰到漏了没有眼力也发现不了。
“玉安,这样吧,这画买下后我再研究研究,不管最终价值多少我都给你一半,就算我自己收藏也会把你应得的那份给你。”
裴玉安也很爽快,“妥了,就按姐夫你说的办,伙计,赶紧的,你家这画我们要了。”
刚才接待沈愈二人的男店员闻声一路小跑的冲了过来。
他笑容满脸的对沈愈与裴玉安一一点头,然后才礼貌的问:“不知道您两位想要哪幅字画?”
裴玉安指着画龛玻璃罩后的《六猿图》大咧咧的道:“就是这幅了,我说总共才一百多万的字画,你们万宝楼还弄个玻璃罩子给罩上,值当的吗?”
他本身就是身价数百亿巨富的独子,虽然钱包里能跑马,但装一装有钱人却是属于本色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