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蛊引在哪?”
大祭司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在部落东边的水潭里,催情蛊的蛊引都是这种瓶子。”
言酌牵着姜晚离开内堂,大祭司没有撒谎,东边的水潭里确实埋着不少蛊引,以防万一,他拿了三瓶,准备让姜晚收进万宝袋里,被姜晚以蜈蚣长得太恶心为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言酌只好将那三个瓶子收进袖袋,只是在坐上琉璃叶后,姜晚刻意和他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贴过来,姜晚就挪过去,他再贴过来,姜晚再挪过去。
如此反复几次,言酌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逃了。
“蜈蚣有那么可怕?”
姜晚:“……也不是可怕,主要是脚太多了,看着头皮发麻有点恶心。”
脚太多了?
他难得弯唇,琥珀色的瞳眸盛着细碎阳光,话语揶揄,“那我把蜈蚣的脚都拔了,你坐过来些。”
姜晚:?您可真是活阎王。
她忍不住想笑,往他那边挪了一点点,“别了,万一影响下蛊。”
琉璃叶载着二人启程回魔窟,梁州的冬日万里无云,空气中都是干燥的冷冽。
言酌设下结界,阻隔了外界的寒风,姜晚托腮望着脚下的黄土沟壑,不由得想起了黄土高原。
完蛋,她都把程泽舟忘了。
别说给程泽舟帮忙了,这两个梦境里她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程泽舟一个人会怎么样。
他该不会彻底留在梦境里吧?
她挪到言酌身边,轻蹙着眉,神色担心,“你说,同时被噬梦吸进来的几个人,会进入同一个梦境么?”
“几个人?”他语气冷了下来,“你是想问程泽舟?”
姜晚点头,怕他不说真话,只好解释了句,“我只是好奇。”
言酌嗤了声,“一个梦境只能进一人,我是化作一缕气息跟你进来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当时被吸进来的我不算是人,才会跟你陷入同一个梦境。”
那完蛋了,她还有言酌帮忙,程泽舟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
她不去帮忙他会怎么样?会死么?啊不要啊,他死了她还怎么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