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你再传音过去,就说已经得手,我受了重伤。”
她下意识发问,“为什么要等到夜里?”
言酌无奈轻叹一声,转身看她,她眼神无辜,是真的不明白,他又不好明说。
“天还没黑,你拿把匕首往我心口刺,我是瞎了看不见么?”
她抿抿唇,小声道,“可你的五感也不受黑夜的影响,我这么说,他们能信么?”
她拉着言酌的手,老实道,“我不会撒谎,你教教我,晚上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言酌背对着她,她也看不见他的神色,但他的耳尖忽然红了起来。
“你就说……”他顿了顿,嗓音有些涩然,“夜里与我亲热时,趁我意乱情迷下的手,他们不会多问的,送你进来,本就是这个目的。”
这下好了,她脸也红了。
秋夜风凉,露水湿哒哒的粘在叶上,风也拂不出轻飘的沙沙声,房内房外都是静的。
姜晚跪坐在床上,小腿被压得发麻,盯着手腕上的佛珠,犹豫咬唇。
下唇被她咬出齿痕,红艳艳的几欲滴血,言酌看得眉头紧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这么不会说谎?”
她弱弱点头,“我就说你重伤了?要不要形容一下你受伤的样子?这样听起来应该更真吧?”
“嗯。”他只是点了点头。
她又纠结地咬起唇,被言酌捏住双颊,不满道,“再咬就要破了。”
他摇摇头,万分后悔为什么要留下这个连演戏都不会的笨瓜,朝她扬了扬下巴,“把匕首捡起来。”
她乖乖捡起匕首,握在手上,明明是冰凉的触感,她手心却止不住冒汗。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看着我。”
角落里烛架的光透进幔帐,将他的那半边侧脸映得分外柔和,她心里却更忐忑了。
她连活鱼都没杀过,更别说现在要往一个大活人心口上捅刀子,虽然知道他能自愈,他不会死,但她还是下不去手。
“我……”
她犹豫着,还想开口让他帮帮她,面前的黑影忽然压下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