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人,除了要跟皇室中人避讳名字,仆人同样要跟主家的子嗣名字。

先不说名字一模一样,就算名字里有一个字相同,这些下人都会改。

杜荷轻声说道:“福伯,我得给你老赔个不是,劳烦你跑了一趟县衙改名。”

古人改名字也不是随随便便改的,同样要去当地的县衙办理。

如果有宗族的人,还要去改族谱里面的名字。

而且还不是只改嫡系的那本族谱,分布在各地的各个分支的新族谱,同样要同步更正。

杜大福连忙躬身说道:“二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事。”

他虽然是莱国公府的管家,但终归是一个下人。

让主人给他一个下人赔礼,传出去他可没办法抬头做人。

杜荷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福伯,找我可是有要事?”

杜大福连忙说道:“本家派杜敬同携带重礼上门,并扬言要见二爷你一面。”

“老奴看了一下,杜敬同共带了九箱重礼过来,除了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外,还有千亩田契!”

听到京兆杜氏派人过来,杜荷的眉头一挑,脸上也带着几分冷漠。

去年杜敬同就已经找过他一次,并向他释放家族的善意。

对于一帮想空手套白狼的老鬼,杜荷并没有重新融入杜氏,而是明确地跟他们划清了界限。

杜大福看到杜荷皱着眉头保持沉默,他接着低声说道。

“二爷,杜敬同先前已经来过几次,不过并没有带礼上门。”

“大老爷虽然都接待他,但是并没有跟他做出任何许诺。”

“这一次杜敬同携带重礼登门拜访,您和大老爷又在皇宫里当值,老奴只能先把他请进来。”

来者是客,对于杜荷的本家堂叔杜敬同的拜访,他一个下人不可能将其拒之门外。

沉默了片刻。

杜荷沉声说道:“福伯,你去告知杜敬同,让他拿着东西回去!”

“京兆杜氏支持的人在相州当刺史,而不是工部尚书和尚书左丞!”

这帮老狐狸看到杜楚客支持的魏王失势,所以家族打算重新投资他和大哥杜构。

可现在已经起势的杜荷和杜构,完全不需要用到家族的势力,因此也没有必要跟他们纠缠上。

杜大福脸色迟疑道:“二爷,杜敬同还让老奴给您带个话,说家族打算让老太爷这一支独开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