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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榫盯着白染胳膊上的编号看得认真,这种认真并没有引起白染的注意,只当他是失忆了所以看什么都好奇。
白染撸下袖子,盖住了编号,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讲的,这些年冷冻人渐渐苏醒,醒来的人一直都被各区供养着,跟祖宗似的,脏活累活都是异化基因人去做,哪儿就需要他们去杀异种了……”
原本还有些丧的时榫顿时抬眼,眼含疑惑。
被各区供养?
祖宗??
这要真是跟说的一样,那他这个编号S的冷冻人怎么跑这儿来了 ???
一想到自己不仅没成为被人供着的祖宗,还突然得知寿命只有十年不到的噩耗,时榫顿时就没心力了。
本来吃不好睡不好,出门要看人脸色努力找活路的日子就够叫人忧伤的了,偏偏这突然间还被人告知他命本来就活不长?!
就说这叫人如何还能提得起劲嘛!
反正时榫提不起来了。
看了眼还剩两口啃完的黑面包,时榫神情恹恹地应付了,然后就默默躺回了他的小床。
白染:?
他看了眼的边原,冲时榫的背影努努嘴,嘴型询问:他咋了?
边原瞥他一眼,又看了眼躺地上的人,什么也没回,只是起身拿了扫帚去打扫门口。
得,两个人就没一个理他的。
白染耸耸肩,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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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时榫几乎都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说懒吧,深渊捡垃圾他也去,说勤快吧,他却是除了清理垃圾啥也不干。
那股丧劲儿,哪怕白染和边原离了能有十米也能感受到。
又一日,小屋内,白染盯着角落那堆被清理好的垃圾山看了有一会儿了。
这山是时榫这几日堆的,在其他两人都是一日一换物资的时候,他堆着这山一直没去交易,白染已经垂涎好半天了。
少年扭头,看向侧躺在地上的人,“时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把这些给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