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一、天命为性(上)

荒天之下 荒斗 1051 字 3个月前

不语含情,娇而未羞。

应言白娘。

“不知殿下如何看待命运?”白娘反问。

商子殷沉吟“不可思议。我是说,排除人们以不可思议来表达吃惊、难以相信的感情后,命运就是朴素的,不可思,不可议。”

白娘点头“太多修士自以为,掌握天演论的大司祭,是理解并为命运发声。”

“到我师父那一代,天演论早已不再是修炼焦点。哪怕久负盛名,也耐不住历代大司祭超然物外,久不作为的表现。”白娘话锋一转,好似舍去千里寒江,转而描绘孤舟蓑笠之翁。

商子殷明白,有这孤舟蓑笠,才更衬千里寒江雪。于是正襟危坐,耐心聆听。

“我师父一生。历经了商末泰西文明强叩国门,诸盗霸疆为界,列贼称占为租;看到了商国内部自救不能,势不能挽,最后孙象崛起,爆发起义;也看到了至尊崭露头角、革天之命。”

“即使经历这么多,作为大司祭的她,依旧没有运用天演论,为妖国指明任何方向、发出任何指使。”

“无论外界怎样变化,妖国的大司祭,都只是保持沉默。”

“过分地沉默,令师父没有太多事迹传下。除了一件事。”在谈到最关键处,白娘看向了商子殷。

商子殷恍然。

“你是说,前任大司祭稽首拜见三名散修之事情?”

这件事很出名。

稽首是臣拜君的大礼。

这件事能扬名四方,也是因为前任大司祭做出此事的背景。——妖国。

妖国可是有君主在的。

好在当时白子墨境界突破,白诡道落后一步,一心立在修炼上。

待白诡道桎梏破去,再回头已是事冷物老。

事情过去太久,白诡道也不好追究。

“在我成为大司祭时,师父已经垂垂老矣。她没有选择突破凝鼎境。”白娘开始回忆与师父的过往。

“师父身量不高,喜欢缩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腿,脸抵在膝盖上,长久地坐着,不吐一言。她喜欢坐在窗户边。看光景。”

“她说她从前是农村一个村姑,每年冬天家里没什么东西烧了,饿到没力气动时,就这样得过且过,硬挨着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