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样透亮的天空了,她这么想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景色,直到眼睛坚持不住,留下了眼泪,才缓缓地眨了眨。
亮着灯的小帐篷,就像是一艘小篷船在海里航行一样,在风里轻轻地抖动,但钉子固定住了它离去的想法,只能够乖乖地待在原地。
于是第二夜就过去了。
她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睁开眼睛的。
随身听显示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饼干吃完,喝了点水,季秋鹭收起了帐篷和床,准备继续往郊区走去。
现在路上已经没有人了——或许也还有,只不过她没有遇到而已。
父母可能没走,在找自己吧。
她再次带上了耳机,抖了抖背包。
柏油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阳光照射在上面就像是一颗颗黑玛瑙铺成的石子路一样,无比闪耀,晃得她眼睛疼。
或许她还是期待着有人能找到叛逆的她,一时脑抽的她,把她带回去,但再聪明的智者也不会想到一个学生会往郊区跑,这在社会的理论中是不合逻辑的。
于是自然没人能找到她。
中午了,她看了一眼随身听——电不多了,现在是十二点半。
给随身听插上充电宝后她吃掉了最后三分之一的压缩饼干,现在她还剩一袋全新的。
牛奶在喝掉最后一瓶之后就没有存货了,不过她还剩不少水,就算晚上要讲究也还有东西能配合饼干。
休息了一会儿,她就继续顺着公路走去,绿色的路牌上写着还剩二点四公里,不太远,大概晚上之前能走到。
高速路上也什么都没剩下,只有绿色的生锈栏杆在说明这里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至少曾经是。
随身听里的歌已经是第五遍循环了,她估摸着到地方之后她应该能学个十几首新歌。
郊区到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以前父母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