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用力,将那锋利的刀刃从常玉翡手中夺过,掌心的鲜血如细流般沿着刀身滴落。
闫衡眉头未皱,只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周云若身上,那赤红的眼眸中闪烁出心疼之色·······
周云若无声地笑了,她可不信常玉翡会自刎,不过是人前做戏罢了!
可闫衡心疼了,周云若看着闫衡眼角的泪,觉得快意极了!
比起前世他们往自己心口扎的刀子,如今这点痛又算什么
忽而眼前一暗,苏御抬袖遮住她的眼。他立在周云若的身后,薄唇抵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启唇,嗓音如浸入雪水般冰冷:“脏东西,不值得你看,更不许你为他掉一滴泪。”
苏御的气息温热而清晰,她睫毛轻颤,却未挣脱那遮掩她视线的衣袖。
周云若微微侧脸,他的唇擦着她的耳珠而过,周云若只觉耳边一阵酥麻。
一瞬间又低下头:“确实脏。”
耳边顿时传来一声轻笑,又一句:“为夫速战速决,晚上要你亲手喂我喝汤,答不答应?”那声音听着不大正经,偏又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嗯!”
她声音柔柔的,轻轻的。随之苏御落下了衣袖,他的神色也变得冷冽,转身看向立在门边的一名男子。
肃声道:“呈上物证。”
话音刚落,那名身着浅青?官衣的男子便走到堂上,从花匠手中拿过那半截纸张,又从袖中拿出一张写有小诗的宣纸呈给大人们观摩。
那上面的字体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人所写。
大理寺卿沉脸看向常玉翡,冷声道:“人证物证皆在,你可认罪?”
见状,常玉翡的脸色惨白如纸,她原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是常玉翡,苏御就不能定自己的罪。
可没想到苏御所有的证据都不是指向她的身份,而是指向她这个人。
她颤抖着唇,再次狠狠咬了舌尖,一股腥甜涌上喉间,随即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闫衡的怀中。双眸紧盯着上方,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显得异常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