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回过身去，目视黝黑的大殿上空，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那里黑雾翻涌，原本即将被晨光覆盖的幽冥殿再次陷入了昏暗。

黑雾中隐隐有无数鬼叫，渗人可怖直击灵魂。

“老东西，你还敢再来！”

“咯咯咯...林弦，恐怕要说这句话的是老夫吧。”玄冥老鬼的身形立于当空，“殿主猜的没错，你一定会救这些人的，如果不是炼制傀儡身的关键时刻，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既然来了，还藏头露尾吗？古月追风！”

林弦这话一出，身旁的三人脸上血色顿失，而那玄冥老鬼身后缓缓浮出的一道身影也让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期待破灭。

一面目全非之人虚空走出，此人全身血肉干枯，两团黑色的雾气取代了原本的双眼，他嘴角咧开像是挂着诡异的笑容，从身形上丝毫看不出是曾经那个人的样子。

“多年不见，你的修为着实超出的我的想象，如果没有我现在的力量，还真不一定对付的了你。”那人缓缓开口。

尽管声音嘶哑不是原本的音色，但隐隐间还能听得出来是他。

“右...右阁主...”韩烈目光呆滞的看着那道恐怖的身影喃喃道。

“本来有了你们这两具躯体，我的力量会更进一步。”古月追风打量着自己抬起的右手，“坏我好事的总是你，林弦，不过我看你这副身躯倒是比他们更加适合炼制傀儡身。”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寒水凝浑身颤抖，即便古月追风已经站在她面前，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为什么？”古月追风反问了一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当初在镇南宗时我就已经得到了‘神元三卷’，我会变得更强，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就为了变得更强，你就杀害了这么多人，你就摒弃了你自己的灵魂吗？”寒水凝继续追问。

“杀人？”古月追风冷哼了一声，道：“要说杀人，你们不妨问问阁主大人，她杀了多少人，我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是在她的旨意下才死的，比起她，我还真算不了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听命于她的刽子手罢了。”

古月追风侃侃而谈，林弦听在耳中，却只有一个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