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的人都这么激动地看着他,他侧过头看着李木子道:“枣儿,哦,杨夫人的状况很不好,我劝她早日将孩子打掉。她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要孩子。可是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拗不过她,给她开了几副安胎的药。”郑青山感慨道,“几年后我回永固县办事,遇到了杨仕清的长子,已经是个壮硕的小子,比同龄的孩子还健壮。”
“我就想自己当年的判断看来是错的,差点害死了一条性命。以后,但凡打胎的话语,我都谨而慎之,女子为母则刚,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李木子敏锐地抓到郑青山对杨仕清夫人的称呼,忽然从杨夫人变成了枣儿,“你以前就认识杨仕清的夫人?”
郑青山微笑着捋胡须,“刚刚我叫她枣儿让你觉得奇怪了吧?你去永固县就知道了,郑是大姓,大家都是可以扯上关系的亲戚。她叫郑枣儿,与我说起来是表兄妹。小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玩耍。”
李木子非常意外,“你的意思是你,杨仕清的夫人郑氏,还有石长海,你们三人幼年时候都认识?”
杨仕清的夫人认识石长海,那岂不是她完全有可能事后去打听驿站的事情?即使不打听,二十年来也完全有机会知道片言只语,然后告诉杨竹明。
李木子脑子里转了一圈,杨竹明说出了张承彦中毒的事情,难道是郑青山说出来的?
这边郑青山摇头道,“小时候认识,郑枣儿家里穷,她八九岁就去了京城为奴婢。景元十五年,是我们离别之后第一次相见。”
“杨竹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们是不是怀疑她把石长海的事情告诉了杨竹明,让他儿子假借转世之说,混进张家享荣华富贵?”
李木子不言语,白岭心直口快,“不止怀疑她,还怀疑你呢。”
陈澈拱了拱手,毕竟郑青山年事已高,“郑大夫,我们查案子就得多怀疑,您别介意。关于这番木鳖之毒,你告诉过郑枣儿吗?刚刚您不是说您后来又去过永固县,见过杨竹明?”
“番木鳖的事情我谁也没有说过。”郑青山道,“关于郑枣儿,景元十五年算起来是她离乡后我们第一次见面,随后就是元和二年,我去永固县出诊,也就是我看到杨竹明的时候,但我也没和她联系,看完病就离开永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