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栗子姑娘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呦喂,我肚子疼,好疼啊!”只见她眉头紧皱,五官扭曲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同时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怒火中烧的顾晚风更是火冒三丈,他冲着苏语宁大声吼道:“给你一天时间给我搬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苏语宁,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这样,两个人之间那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情意彻底烟消云散了。苏语宁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地回到工厂取出了银子。当她再次出现在顾晚风面前时,面无表情地将房租递给他,仿佛两人从未相识一般。
拿到钱后的顾晚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苏语宁则平静地转过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人们收拾东西。她亲自去城里租来了一辆大车,将所有的物件一件一件仔细地搬上车,运往旧货市场。由于这些东西都是用过的,而且急于出手,最终只能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赔钱处理掉。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苏语宁知道,事已至此,除了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别无他法。
最终,苏语宁面色凝重地站在了工厂的空地上,她深吸一口气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向工人们宣布:“各位工友们,很遗憾地告诉大家,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工厂不得不倒闭了……”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但苏语宁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继续说道:“不过请大家放心,你们应得的工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今天就全部结清!”
很快,周冬拿着一袋袋碎银子来到现场,开始按照名单逐一发放工钱。拿到工钱后的工人们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则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曾经奋斗过的地方。而苏语宁也在完成所有的结算工作之后,带着几个同村的伙伴踏上了归乡之路。
与此同时,在顾家大宅内,顾晚风正焦急万分地守候在栗子姑娘的床边。刚刚栗子突然捂着肚子喊疼,这可把他吓坏了,于是赶忙派人去请来了城里最有名望的大夫前来诊脉。
不一会儿,大夫便背着药箱匆匆赶到。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之后,大夫站起身来,对着一脸紧张的顾晚风道:“少东家莫急,少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无需用药治疗。”
听到这话,顾晚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可是,刚才我夫人还一直说肚子疼啊,怎么可能会没问题呢?”
只见大夫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少东家有所不知,女子怀孕期间若劳累过度、悲伤过度或者生气过度等情况出现时,均有可能导致腹部疼痛。只需让少夫人卧床好好歇息一阵子,自然便能缓解症状,您不必过于担忧。”
顾晚风听完大夫所说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仿佛心头压着的那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终于轰然落地。他那张紧绷的面庞瞬间松弛开来,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嘴里更是连连向大夫点头道谢。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诊金,毕恭毕敬地递到大夫手中,然后亲自护送着大夫走出大门,直到看着大夫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才转身离去。
当顾晚风气喘吁吁地再次赶到工厂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原本应该敞开着大门、机器轰鸣作响的工厂此刻竟然紧紧地锁上了大铁门。他连忙从腰间摸出那把熟悉的钥匙,手忙脚乱地插进锁孔,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门锁被顺利打开。然而,当他踏入工厂内部时,一股空荡荡的感觉扑面而来,偌大的厂房内竟没有丝毫往日忙碌热闹的迹象,所有的设备和原材料全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一片冷清与寂寥。
此时此刻,顾晚风满心懊悔,自责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后悔自己当初太过冲动鲁莽,口不择言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更悔恨自己亲手断送了苏语宁的生财之道,导致如今这般无法收拾的局面。一想到这里,他那双坚毅的眼眸不禁渐渐湿润起来,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的顾晚风便听到了栗子姑娘那温柔甜美的声音:“夫君,人家想吃桂花糕啦,你能不能陪着妾身一起去夜市买些点心呀?”可此时心烦意乱的顾晚风哪里还有心思陪她去逛夜市,他头也不抬,怒气冲冲地吼道:“我没空!要去你自己去!”
栗子姑娘万万没想到丈夫会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她那娇柔的身躯猛地一颤,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嘤嘤嘤……你怎么可以这样凶我呢?我辛辛苦苦怀着咱们的孩子,每天忍受着各种不适,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吗?”说着,她那委屈的哭声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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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不起啊?怀孕就可以随意诬陷别人了么?”顾晚风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大声地质问着眼前的栗子姑娘。他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响彻整个房间。
只见栗子姑娘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微微颤抖着嘴唇,故作委屈地轻声询问道:“是不是?苏姐姐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误会我呢?”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
然而,顾晚风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栗子姑娘,脸上露出失望至极的神情,说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倒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委屈、装柔弱,故意离间我们之间的友谊。我真是看错了你,从今往后,咱们两个人还是分开过吧,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