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业并非和周大吉他们一样,有世袭的官职,他和李俊业一样,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军户出身,他也是靠着自己一刀一剑,在万历三大征中一刀一剑杀出来的指挥使。
只不过而今老矣,不复当年之勇。
这样的出身,往往意味着家中并无政治底蕴,可偏偏不巧的是,这“老好人”在登州一直风评不错,并未给家里留下太多的财产,所以徐进业不得不为自己年幼的儿子考虑了。
“这有何难!”李俊业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
徐进业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再次露出了宽慰地笑容。“李将军,不如现在就让犬子来见见你吧!”
李俊业当即拍了拍手,门外的一个亲兵听到声音,立马跑步进来。“去,将徐大人儿子,请到这儿来。”
未多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就站在了李俊业的面前。
“犬子叫做徐牧之,今年刚好十八岁,也算是聪明伶俐,是凭自己的本事考入府学的,而今天下大乱,我看这读书也无用,不如让他跟从将军,在沙场立一番事业。”
“牧之,你还不快拜见李将军!”
在徐进业的提醒下,一个文质彬彬地白皙少年,站在李俊业的面前举止有度,纳头就拜。“学生徐牧之,拜见李将军。”
李俊业一直在观察这个少年,他皮肤白皙,身高修长,仪态翩翩,举止得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李俊业又看了一眼,满脸沧桑,身材魁梧,不修边幅的徐进业,很难将两个人联想到是父子。
徐进业见李俊业的眼神有些奇怪,一直在不停地打量他和他的儿子,尴尬的笑了笑,“李将军勿见怪,老夫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美男子!”
看来男人至死都臭美啊!李俊业不禁哑然失色。
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的眉角眼鼻,果真是有些像。
“牧之,你跪下!”
徐进业突然严肃了起来,他话音落地,徐牧之就重重的跪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