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鸣鹤对冯家讨厌至极,看着碗里的土豆,更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找了一处他自认为干净的地方,就躺下了。
冯老实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相公,土豆就放在锅里,饿了您就吃一下。”
睡到半夜,褚鸣鹤就冻醒了。
盯着那张床,和厚重的被褥,他陷入了纠结:盖,还是不盖?
咕噜噜,就在这时候,肚子也提出严重的抗议。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褚鸣鹤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从锅里面取出土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打了一个饱嗝,褚鸣鹤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这才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冯老实一直在门缝里看着,感觉褚鸣鹤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在火炉里又添了两块蜂窝煤,平时他可舍不得这么铺张浪费。
大清早,冯老实就起床了,早饭依旧是土豆、咸菜、米粥。
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土豆,褚鸣鹤依旧没给冯老实什么好脸色。
“小相公,早晨书院派人过来,今天不用去挑粪了,去暖棚做工。”
“做工?做什么工?”褚鸣鹤眉头紧锁。
“翻土种地!”外面传来王云长凶神恶煞的声音,“老冯,看好他,不翻两亩地,不给他饭吃。”
“两亩?”冯老实一脸懵逼,“小相公没干过这活儿,是不是……”
“两亩,不能再少了。”王云长冷眼看着褚鸣鹤,“敢耍滑头,老子就把你丢进矿坑去挖矿!”
褚鸣鹤吓得一缩脖子,根本就不敢反抗,老王是真不惯着他。
一百新生,全都安排到了庄户家。
有了褚鸣鹤的前车之鉴,他们只能是忍气吞声。
县衙奖励冯老实十亩良田,还免费给他建造了暖棚。
县里的税吏发了公文,谁家的红薯产能第一,就免掉一年的赋税。
这十亩地很肥沃,冯老实准备种红薯,争取一下免税的机会。
为了确保高产,冯老实很细心地教导褚鸣鹤,怎么翻地。
庄户们常年种地,对这些粗活早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