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充斥着暖意,就是这阵让人无法挣脱的温暖。
鸣栖才生出更多的动摇。
她这一场一时兴起,好像把自己折进去了。
虽然觉得帮助容时,与容珩来往并不矛盾,但她其实她明白,这本身就是场悖论。
要帮容时争夺至尊之位,容珩必然就是敌人。
储位不是和颜悦色地你推我让,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
输家只有一个死字。
鸣栖不是没有想过,等容珩输了,她可以陪他一起。
可她似乎忘记了,容时若赢,容珩若输,本就有她的推波助澜。
那到时候,背叛之人,容珩还会这般待她吗?
不可能。
谁会原谅一个站在自己对立面逼死自己的人?
忽然,窗桕传来了声响。
容时的声音响起:
“鸣栖”
鸣栖猛地一顿。
这回轮到容珩作出反应,他松开鸣栖,目光轻扫窗户。
似乎在示意:他这是要离开吗?
鸣栖无语,将他推到了寝殿的里侧,谁知道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忽然一个闪身,走到了窗桕与桌案的夹角,惊得鸣栖险些骂人!
而容时已然裂开了窗户的缝隙。
鸣栖心跳加速,也只能先恢复神色。
容时的目光在看到她的一瞬,万千流光化作了心安。
鸣栖感觉到了酒气,但却不知为何他情绪如此低迷:“你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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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容时似乎给自己灌了许多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唇边勾起了一个虚弱的笑意,
“今日我来迟了,没能第一时间帮到你。”
容时低下头,扯出了个虚弱的笑。
“这又不怪你,你到底还是帮了我。”
鸣栖意识到他好像很是自责,手无意识地抓住了窗户。
容珩的目光堂而皇之地看来,眸光逐渐凝聚,似乎在听她平时如何与容时说话。
看得鸣栖几乎想炸毛!
容时:“似乎从跟我入上京以来,总是让你遇到危险,鸣栖,我向你道歉,有一瞬间,我竟然真的想,是你做的。”
鸣栖拧眉。
“我当时想哪怕真的是你,我也要全力保住你。”
容时浑浑噩噩,“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太子雷厉风行,比我快了一步,我好像总是慢他一步。”
“呵~”
容珩听得一清二楚,他忽然呵笑。
“!!!”
惊得鸣栖寒毛竖了一身。
她暗暗瞪了他一眼,假装咳嗽,盖住了这抹声音。
容时喝了些酒,往日警惕的神经松散,未曾察觉到容珩,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低迷之中。
鸣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她以为容时与她一向为一体。
有些难过:“你不该不信我。”
容珩靠着墙壁,整个人融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