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老东西还想抵赖?”

青年紧盯着足利辉,脸上笑容却显得更加阴鸷:“别着急,等到了东厂,过一遍热堂,你就什么都能想清楚了……”

这一夜,方子言睡了个好觉。

这一夜,扶桑使团受尽了煎熬。

率队逮捕足利辉的不是别人,正是方子言的得意门生,东厂督公薛川。

方子言早就料到了足利辉不会善罢甘休,依照扶桑人的拧巴性格,即便知道不是大明的对手,遭到了拒绝后的他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比如在某些方面恶心一下朝廷。

而如此一来,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最佳目标。

首先国师这个官衔早在前朝就已经被废除,洪武年间压根就没有册立国师这一先例。

其次就是方子言这个国师,并没有实质作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官衔。

他的从一品职衔是从太子少师得来。

而他的府邸,还是朝中四品的规格。

这些东西,全都是渡边一郎之前通过送礼探查到的。

在足利辉看来,方子言就只是朱棣的嘴替,是大明朝豢养的一个吉祥物。

即便杀了对方,也不会引起两国矛盾,朝廷甚至都不会过分追究这件事情。

而他则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彰显自己的能力,同时树立扶桑的威信。

即便失败,他损失的也不过只是几名幕府杀手,是被他视为草芥的存在。

成功,则名扬天下。

失败,也毫无损失。

正是有了这方面的考虑,足利辉才敢在京城做下如此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