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他们却被一名壮汉喝止住了脚步。
那壮汉的脸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疤,从他的左脸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了右侧下颌的位置。
他站在码头上眺望着已经逃离的几人,当看到足义立雄的背影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要再追了,放他们离开!”
壮汉一声令下,所有扶桑武士立刻站定脚步,无一人胆敢在向前追击。
看得出来这群扶桑武士对于壮汉似乎是言听计从。
只有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瘦小男人胆敢凑到他的面前说道:“隆山将军,那群汉人当中许是有一位大官,被旁人称作国师,而且一直被护在中央。”
“若是能够将其斩杀,那咱们也算立下了一桩大功,到时回去见了王上,说不定还能得到些封赏!”
面对狗头军师的劝解,隆山高志只是一脸漠然的摇了摇头:“幕府与大明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应闹得太僵,至于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本将军心中自有定数!”
隆山高志注视着远处已经驶离的马车,口中喃喃自语道:“足义立雄,没想到你我竟然还能相见。这次我放你一马。希望下次你我能够战个痛快……”
经历了刚刚码头上的一场鏖战,方子言身上已经落下多少处伤痕。
被人扶上马车,他靠坐在角落,看着眼圈通红的方学武,笑着对其说道:“都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不过看到几具尸体而已,就把你给吓哭了?”
方学武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对方子言说道:“夫人已经知道您在码头遇险,现在肯定比我还要担心,如果您刚刚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又该如何与夫人交代?”
“呸呸呸,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先生我长命百岁,又怎么会死在那群倭寇手中?”
方子言说至此处,转头看向一旁的薛川和骆信衷。
骆信衷正在为薛川包扎伤口,而薛川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血葫芦。
眼见着方学武只知道关心方子言。
薛川不由得感叹道:“学武,你就只知道关心恩师和师娘,怎么唯独不把大哥我给放在心上?”
方学武直至此时才发现薛川竟然伤的这么重,他忙不迭扑到薛川的身边,仔细观察起了薛川身上的伤势。
索性在足义立雄的协助之下,薛川受得只是些皮外伤。
骆信衷包扎时的力气难免用的稍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