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礼有制。
最上为太牢,次之中牢,再次少牢。
所谓百牢,九牢,七牢,皆在太牢之下。
这一个月。
介士军主镇陈郡,以及刘牧的出巡,引天下所望。
王卒尉先行,沿途排查各县。
殿中尉随驾,拱卫天子车舆一路东行。
仅数日,便行至阳夏,见到许久未见的骆俊。
自从除国更郡之后,豫州的州治便迁至陈县,代为固守天子龙兴之地。
故而,此次刘牧东巡,骆俊便匆匆北上,在阳夏等候。
“陛下。”
涡水河畔,骆俊忧虑道:“时逢对峙之际,南北皆有战事,为天子者安能东巡,岂不是让贼子奸佞有所图谋吗?”
“孝远。”
刘牧拾起盘中的干枣,淡笑道:“若董仲颖敢挥兵而来,朕倒是重视他几分,可他现在敢动兵吗?”
“这?”
骆俊顿时一愣。
陈郡现在有介士营屯驻。
酸枣更有华雄的万胜营,泰山郡还有中府军。
若董卓放弃城池挥兵南下,就是自寻死路。
况且此次东巡徐州,刘牧可是带着王卒尉,殿中尉,合计六千骑。
刘牧抬手点了点,笑道:“朕巴不得他来,可他敢吗?”
“臣孟浪了。”
骆俊苦笑道:“殿中尉传讯,臣备下太牢之礼所需的牲畜,既要祭祀圣人,臣可代行礼部之事。”
“不必。”
“朕就祭一祭。”
刘牧目光深邃,眺望着苦县方向,沉声道:“陈郡是朕的故土,却久在乡外,此次恰好途经苦县,顺便祭祀而已。”
“诺。”
骆俊恭敬道。
刘牧转头说道:“这场仗打完,朕准备让你与钟繇去洛阳。”
“去洛阳?”
骆俊浑身一震,恭拜道:“臣谢陛下天恩!”
刘牧淡笑道:“你可是曾经的陈国骆相,为朕坐镇豫州的刺史,莫要如此大惊小怪,不过你离开之后,以为谁可迁为豫州刺史!”
“陈桐?”
骆俊小心翼翼的回道。
“不行。”
刘牧意味深长道:“他是大汉第一次大考取仕的状元,公羊学子之首,朕不准备让他来豫州!”
“臣明白了。”
骆俊了然的点了点头。
陈桐的未来在三尉丞,外放自然不可能在豫州这等膏腴大州。
这里是龙兴之地,各方政令完备,所以攒功要去偏远之地,或者复土归治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