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王能不能死？自然是能的。

但是不能死在义军手下就可以。

就比如朝廷衮衮诸公，可以被东厂锦衣卫构陷打入昭狱，却不可被刺客刺杀，因为这有损的是朝廷的脸面。

再比如，后世督察组去汕头查账，在汕头被烧死，汕头喜提火烧芹菜套餐，自此被政府打入黑名单，从前途无量的经济特区领头羊，直接变成普通城市。

督导组的人命值钱吗？值钱，但真正的原因是打了国家的脸。

衡阳王的事情也是如此，衡阳王可以被朝廷圈养，可以被朝廷处置，却不可被义军杀死。

这也就有了明千户确认衡阳王没死，却转头向朝廷告状，将其弄死的场面。

明千户和章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开心之色。

明千户：锦衣卫如此上道，一起挣银子好啊！

章恒：这口锅你背起来，那点银子就当是小工费了。

另一边，秦家军还在追杀冯天成麾下的义军，一个个秦家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奋勇杀敌。

无他，一个人头三两银子，抵得上一个月的俸禄了，焉能不杀个痛快。

冯天成两腿夹着马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瞧着背后紧追不舍的秦家军，他却是把张献忠李自成二人给恨上了。

奶奶的，这两个王八蛋肯定是早就猜到了。

拿我冯天成当殿后了，他们毫发无伤，我却损兵折将。

就在此刻，一支利箭射来，刷的一声，在冯天成头皮上穿过，冯天成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如坠冰窟。

但很快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以及身旁亲卫的护持下，冯天成再次加快速度，往着前方逃去。

这一逃就不知道逃了多远，直到看不见后面的追兵，冯天成才松了口气，头顶上这时候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冯天成感觉自己倒霉到家了。

去查抄衡阳王府，结果不知道被哪个世家高层给截胡了。

好不容易带着数百箱的银子从衡阳城离开，转眼间就落到秦家军手上了，连他带的五千人，如今也只剩下十几个亲卫护在身旁了。

这五千人，最后能剩下有一千人，他冯天成都可以烧香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