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忧虑,轻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这……如此一来,大明怕是要生波澜啊。汪直的出现,必定会打破朝堂原有的平静,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变故。”
刘健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有本官在,还有诸位在,大明乱不了!咱们都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只要咱们**协力,定能保我大明江山稳固。”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回响,给周围的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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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这边气氛还算融洽,可朝堂的另一边,情况却截然不同。
左都御史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难以置信地看向吏部尚书,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耿大人,方才是我眼花了吧?那赶车之人,竟似……”
吏部尚书耿大人神色凝重,眉头紧锁,那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低声回道:“史大人,我也但愿是看错了。若是他真的回来了,这朝堂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那不安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们心头。
武将们那边同样炸开了锅。那些曾跟随汪直征战女真的老将们,一见到赶车的老头,顿时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久违的亲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们的眼神中,有激动,有感慨,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沸腾的征战岁月。而那些不知情的年轻武将,则满脸困惑,四处打听:“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能引得诸位老将如此动容?”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询问,都不会有人告知他们那驾车老头的真实身份。只因这个人身份特殊,除非陛下亲口宣告他尚在人世,否则即便他自己站出来承认,所有人也都必须认定是他喝多了酒,胡言乱语。这是朝堂之上不成文的规矩,也是隐藏在众人心中的秘密,犹如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在紫禁城的上空,让人捉摸不透。
在众人的惊呼声还未消散之时,那辆带着定国公府标识的马车稳稳停住。辘辘的车轮声戛然而止,徒留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看到汪直现身的巨大冲击中,内心的震撼如汹涌波涛般翻涌不息。然而,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接踵而至。只见车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一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身着破旧囚服的身影从马车上迈了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徐志道!他的囚服满是褶皱与污渍,每一道折痕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那污渍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烙印。囚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那沧桑且布满皱纹的脖颈,那脖颈如同干枯的树皮,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头发凌乱地散落着,几缕白发在寒风中肆意飞舞,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所经历的苦难。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着历经磨难后的淡然,那淡然如同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又有着重返朝堂的一丝感慨,那感慨仿佛是对过去岁月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期许。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视着周围这些或震惊、或疑惑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归来,将给这看似平静的朝堂带来一场不小的波澜。
左都御史史琳瞧见徐志道现身的那一刻,眼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多年积压在心底的不满与愤懑瞬间被点燃,那怒火仿佛能将整个朝堂燃烧。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要将手中的空气捏碎。身体也本能地往前倾,似是要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将心中对徐志道的斥责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可就在他抬脚欲动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汪直。只见汪直手中把玩着那根长长的鞭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那眼神就像一只隐匿在暗处,正等着猎物上钩的狡黠狐狸,仿佛只要史琳稍有动作,便会立刻落入他精心设下的圈套。史琳心中“咯噔”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原本抬起的脚也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动弹不得。权衡再三,他还是选择了从心,毕竟他深知汪直的手段,若是贸然行事,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史琳重重地冷哼一声,那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无奈,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满。随后,他猛地转过身,将后背对着徐志道和汪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那颤抖仿佛是他内心愤怒与恐惧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