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哪是什么巧合,分明是朱悦宁来抓朱凤的。
朱悦宁并未说徐志道什么,而是迈着沉稳的步伐,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冷眼看向其他人。
她的眼神仿佛裹挟着腊月寒霜,所到之处,众人只觉后背一凉,好似被冰碴子划过。郭敬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朱悦宁轻启朱唇,声音冰冷。
“你们竟然带徐公子来这种地方。”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一道圣旨,直接将徐志道定性为被迫前来。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教坊司本是徐志道兴致勃勃提议要来的,可眼下谁也不敢吭声反驳。
毕竟谁都清楚,朱悦宁发起火来,那就是头人形女暴龙,要是这时候触她霉头,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像霜打的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郭敬微微低下头,眼神闪躲,生怕和朱悦宁对视;方继藩紧张地攥紧了衣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姜升和刘梓轩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徐志道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可看着兄弟们这副狼狈模样,又有些愧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朱悦宁那冷若冰霜的气势给逼了回去。
朱悦宁扫视一圈后,再次开口。
“今日之事,若还有下次,你们掂量着后果。”
说罢,她转身大步带着朱凤离开,留下一屋子人在原地,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朱悦宁拽着朱凤的胳膊,步伐急促地往外走,一路上都没给朱凤喘息和辩驳的机会。
朱凤被扯得东倒西歪,嘴里不停喊着。
“姐,你轻点,我自己会走!”
可朱悦宁充耳不闻,满心都是对这群人在教坊司荒唐行径的怒火。
徐志道见势不妙,心急如焚,深知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朱悦宁恐怕会一直误会自己。
他赶忙追了上去,在朱悦宁面前站定,双手抱拳,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焦急说道。
“朱姑娘,你听我解释,今天去教坊司真的是我的主意,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朱悦宁停下脚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怀疑与不屑,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徐公子,你不必为他们开脱。”
朱悦宁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