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在临仙停留了,他不确定玉鼓和大理是否归于回纥之手,如果已经被回纥抢掠过,他就必须明日赶回雅安,带的粮草只能支撑一天半。
“会骑马吗?”
卫子歇和徐荣点点头。
“那就上马,我赶时间。”
回纥没有向玉鼓和大理动手,但是两座哨所孤立于平原之中。
“将军啊,我知道您一定可以回来的,我们什么时候再西进回纥,让这些狗日的回纥看看谁他妈才是爷爷。”
王奕是温家军的老都尉了,早在温家军还不姓温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军中了。
“王都尉,辛苦你了,在玉鼓城守了这么久。”
“将军,我王奕老婆孩子全死在回纥人手里,是您带着我们杀回纥,从大理杀到王账,我王奕早就把命交在您手上了。”
老都尉眼圈有些红,用宽厚又干枯的手背擦了擦眼角,“临仙的事将士们知道,玉鼓城和大理城的百姓也都知道,回纥趁着您出使咸阳,从祁连山上绕过了我们,是我没拦住他们,才让临仙遭了难啊!”
说着说着王奕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将军,玉鼓城还有五千温家军,随时可以再进回纥!”
温北君双手托住王奕,一时有些语塞,想发出声音,但是感觉所有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过于平淡无力。
他很想让玉鼓城和大理撤到雅安前,可是筑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如果他这时带走了五千温家军,那么两城的百姓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王都尉,本将命你,守在玉鼓大理,休养生息,等本将传令之时,再进回纥!”
他知道他骗了王奕,不会有再进回纥的机会了,元孝文不会给他拨一兵一卒,天下大乱,夏国灭国后,七国顾不自暇,哪还有力气去管一个只是劫城掠地的蛮族。
刘班站在天殇将军府前,得知温北君要到雅安的时候,他特地把当地富商的宅子改成了天殇将军府,牌匾刻的是温北君最喜的瘦金体。
“夫人。”
刘班看见碧水,微微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