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嘉伦上前一步,双手扶起刘邵,目光真挚,“汉王,你不必如此。如今天下崩颓,百姓深陷水火,朕空有天子之名,却无力回天。这玉玺在朕手中,不过是块死物,于你却能化作利剑,斩破这乱世阴霾。”说罢,他硬是将玉佩塞到刘邵手里。
刘邵紧握着玉佩,手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陛下,臣听闻昔日秦灭周,车同轨、书同文,奠基天下万世之基,此皆陛下先祖之功。臣怎敢妄取神器,背负篡逆之名,遭后世唾弃。况臣之先祖未尽寸功,蒙我大秦先帝恩宠,屡加封赏,而才有我当今汉国之景啊。”
刘邵回头指向长安城,“陛下,我们从头来过,汉之地有粮有兵,臣愿为陛下之马前卒,还我大秦一个海晏河清啊!”
嬴嘉伦闻言,眼中泪光隐现,他凝视刘邵许久,缓缓开口:“汉王赤心,朕深感欣慰。然朕一路东来,见山河破碎,流民哀号,大秦气数已尽,这是不争之实。朕若贪恋皇位,强撑残局,只会陷万民于更深苦难。”
众将士听闻,皆面露动容之色,几位老将更是眼眶泛红。谋士邓越微微叹气,低头不语。
嬴嘉伦拍了拍刘邵的肩膀,接着道,“你有壮志,朕相信你能成就非凡。这皇位,非是赐予你荣华,而是赋予你重担。接下它,你便可整合各方,令政令统一,救百姓于水火。莫再因旧念踌躇,顺应大势,才是苍生之幸。”
刘邵面露挣扎,手中玉佩似有千钧之重。此时,长安城外的难民潮隐隐传来悲戚哭声,声声叩问人心。
刘邵一咬牙,再次跪地,“陛下若是再说这般话,臣顷刻就撞死在陛下面前!”
“大王,陛下怎么说,不如您就受了这位子呢。”邓越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
“邓越!”
是霍休,年轻将军怒喝一声,“你我既是汉臣,更是秦臣,你不想着怎么尽人臣之道,满脑子都是想着加官进爵,莫非是想要试试霍某的宝剑锋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