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大哥。”
已经登基为帝的嬴嘉伦眺望着远方。
长安和咸阳不一样,他一眼望不到困扰了大秦几百年的游牧民族,也看不到使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的万里长城,他只能看到汉国一望无际的领域,和在汉国之外,若隐若现又伺机而动的魏国。
秦室几百年间都只有五城的疆域,嬴嘉伦还是第一次掌握这么大的领土,手握五州之地,几十万雄兵。
“我嬴嘉伦早就说过了,天下如何兴亡我都不在乎,我只是不答应,我们嬴家人退出整个历史舞台。”
也许他还是在乎嬴楚的吧。
他说不清楚,也不敢去细想,他不敢想嬴楚在自缢前想过什么,提过什么,如果提到了他,他是万万不敢听的,他不敢知道嬴楚死前究竟要和他说什么,是嘱咐,还是责骂,还是仅仅只是喊一声他的名字。
他什么都不敢听。
好吧,他嬴嘉伦并不是什么大秦的救世主,他只是一个躲在哥哥身后,躲了许多年,又拼命证明自己超越了兄长的弟弟而已。
“刘邵。”
原本的汉王在身后拱手道,“陛下有何指示。”
“皇兄…”嬴嘉伦顿了顿,意识到这样的称呼并不合理,他忙改口道,“先帝的尸骨在凌丕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