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惶恐不安之时,突然间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传来,震耳欲聋。刹那间,车内众人齐声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惊叫声,仿佛末日降临一般。然而令人倍感尴尬的是,这声巨响过后,除却最初的那一记撞击之声外,此刻所有人居然毫发无伤、安然无恙。
就在这时,只听见黄爵清了清嗓子,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好了好了,都给我安静点儿!别一个个叫得跟个娘们儿似的,成何体统!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身为大丈夫,就应当做到高山在眼前崩塌却面色不改,猛虎从身后扑来仍心静如水!”他一脸正气凛然,义正严辞地训斥着众人。
然而,所有的士兵们都只是表面上顺从地应和着,嘴里不停念叨着:“对对对,总兵大人您说得太对了!”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仿佛对总兵大人的话深信不疑。但实际上,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在暗暗咒骂着:“TND (他娘的),刚才就数你叫得最响亮,扯着嗓子喊个没完没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些有的没的,真是让人受不了!简直就是个妈卖批(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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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群士兵的表现完美诠释了那句广为流传的俗语——表面嘻嘻嘻,心里妈卖批。他们看似恭顺无比,但心中却充满了不满和怨愤,这种表里不一的态度实在令人感到可笑又可悲。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或者说这一台无情的巨型绞肉机,丝毫没有因刚才的小插曲而停下它残酷的运转。就在这一刹那间,有无数英勇无畏的士兵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前冲锋而去,然而眨眼之间,他们又被城楼上滚落而下的巨石狠狠地砸落在地面。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一具具血肉模糊、肢体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与惋惜之情。
而在那军队的后方,身为最高指挥的周光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已然气得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只见他正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试图滋润一下自己那早已嘶哑不堪的喉咙。可当他瞥见前方那五辆原本用于攻城的楼车,竟然已有四辆惨遭摧毁时,那心中的怒火瞬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刹那间,他怒发冲冠,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茶杯顿时化作一堆碎片四散飞溅开来。
所幸的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后那一辆楼车奇迹般地留存了下来,这一状况终于使得情绪几近失控的周大人稍稍冷静了些许。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然后朝着身旁的下人挥了挥手,示意其赶紧再取一个茶杯过来。
相较于周光在后方相对安逸的处境,此刻正在城墙上浴血奋战的张彬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经过长时间激烈的厮杀,他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就连他手中紧握的长枪也因过度用力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反观他的对手李德謇,则要显得轻松许多。原来,李德謇并未像其他士兵那样身着沉重的铠甲,而是轻装上阵;并且其所使用的兵器并非长枪之类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长柄武器,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如此一来,他在战斗中的动作自然也就更为灵活敏捷,应对敌人的攻击时也是游刃有余。
这不,李德謇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如灵蛇般舞动,虚晃一招后,猛地纵身一跃,跳出了战斗圈外。他手腕轻抖,顺势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而后稳稳地站立当场。只见他面色从容,气息平稳,右手轻轻掐住剑诀,双目凝视着前方的对手,朗声道:“呔!对面的傻大个,竖起耳朵给本城主听好了!吾乃此城之中的二城主,观你此刻已渐露疲态,难以支撑下去。念在你武艺不凡,本城主现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若你肯乖乖束手就擒,本城主会亲自向大城主求情,留你一条性命。”
然而,那被称为傻大个的总兵张彬却怒目圆睁,口中大骂道:“哇呀呀呀!呸!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在俺眼中,你不过是一介占山为王、欺压百姓的土匪强盗罢了!现今朝廷大军已然兵临城下,你们这些贼寇非但不知悔改,拒不投降,反而胆敢唆使那些无知刁民负隅顽抗。如此大逆不道、此举与造反无异,便是诛灭你九族也不为过!今日你竟还妄图以言语来蛊惑俺,简直是痴人说梦!有种你便站在原地不动,待俺褪去这身厚重的盔甲,再来与你一决高下,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勇者!”
听到对方这番挑衅之言,李德謇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战场之上,震耳欲聋。笑罢,他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明明自己武艺低微,不是我的敌手,反倒找起借口来了。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城主就遂了你的心愿。你就在那儿老老实实卸下盔甲吧,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完,李德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等待其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