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蓓的话虽然是难听，却也是切中了要害。凌虚子是遇上麻烦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将来他的“血”，必然会溅到好几个人的身上。

……

凌虚子抬眼看天，太阳明晃晃的高挂着。左右看来一眼，在确定了没人注意之后，凌虚子闪身进入小树林。

视线立时变得幽暗了起来。凌虚子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沉声道：“谁？”

“是我。”随着这一声，阿娅从不远处走了出来。看到阿娅，凌虚子瞳孔立时收缩，失声道：“你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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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娅摇头，“不，我没死。毁掉的只不过是我的一具身体而言。”

言语诡异，然而凌虚子还是听懂了。回想起不久之前归嬿瑿曾经答应过的“帮忙”，下意识喃喃了这么一句，“原来她是真的有办法。”

声音虽低，却不妨碍阿娅听清。一声冷笑，说道：“那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凌虚子问。

“就是这样子的。”阿娅说着，忽然全身一颤，紧接着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一动不动的阿娅，凌虚子惊疑不定。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赶忙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瓷片看，将其中半清不浊的液体倒出来，轻轻擦在自己的眼睛上。

这一下就看清了。在阿娅一动不动的身体旁，站在一个犹如烟雾般的女人。一身白纱衣，面目却是模糊不清。

居然是个灵体！

震惊之下，凌虚子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在他面前，烟雾般的女人抬头。于此同时，原本僵立不动的“阿娅”也跟着抬头。嘴唇翕动，说道：“果然你是能看见的。”

居然还能说话？！

凌虚子看看阿娅，再看看一旁的灵体，叹道：“你果然很厉害，不仅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恐怕就是归嬿瑿，也不能完全掌握吧。”

“你错了。”灵体摇头，在祂的控制下，阿娅也做了相同的动作。继续说道，“我们所有人，都是母亲创造出来的。她不仅什么都能知道。而且，只要是她有需要，也可以随时就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