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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罗帐,烛火缥缈,歌声旖旎,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三年过去。
三年,原是这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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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水畔
仙泽旺盛,气浪滔天,暴风呼啸,引诱着苕水澎湃不止,柳树发了疯地舞动,断根之叶如利刃般扶摇直上,不一会儿又倾泻而下,砸入厚土之中。周围几处的紫葳花早被拍的没了踪影,剩下凌乱的断根在这狂风之中无助哀嚎。
神力逐渐散去,万物终归平息,但那云烟成了乌有,方才见着那白皙的双脚缓缓踏入凌乱的草坪中。灵乩收了法相,息了金光,片刻之后,眼前那人才跌跌撞撞站起。
她身上紫纱舞动,飘然若仙,不是仙,是神。几根发丝滑过她的脸颊,似是努力掩去那倾城之姿。“这几个月,倒是有些长进。”说着又将手上的绝鞘丢到他手中,能受住她一击的人,在世上算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了,“不过还是太差了,竟连剑都让我抢了去。”
“这剑中有你骨血,自然更听你的话。”玄羿抹掉唇角的血迹,“我看若是练不出剑灵,它就根本不会听我的。”
“若是它不听你的,便是练出了剑灵也没用。”灵乩又挥手,修复周边的一切。玄羿趁机扯住她,笑道:“那你看我今日表现这般好,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
“那可不行,”她直接拒绝,“明日你要对战圣灵阁八大长老,今晚还是好好睡吧。”
“唉~”她说的有理,他自然会听话。
“去清庭殿疗伤吧。”她又道,“明日菁桃会带你过去,我便不去围观了。”
“怕我毁了第十四重天?”
“怕你输的太难看。”灵乩轻笑一声,两百万年的魔气,还有神界第一的绝鞘剑,要是这样都能输,那只能说他命里该绝了。
玄羿将她扯过来,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低头轻吻一下,又道:“那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她抬手轻抚他俊俏的脸颊,丝滑的神力滑过,眨眼间便治好他的伤——无论输赢,他们都要诀别。“你想要什么?”
他掏出一块红布,外是龙凤呈祥之图案,内有嫁娶之婚书。“你盖上它,让我再掀一次。”这是魔族最简朴的婚礼。虽说灵乩不怎么看重这婚嫁之礼,但他觉得还是要走个形式。
她接下来审视一番,这好像是先前东都城假婚那次的喜帕,他竟还留着。她眼前朦胧,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那物什塞回他的怀中,扭头蹭掉泪水:“等你赢了再说吧。”她说完便要走,却又被对方死死扣入怀中。
“你先答应我。”
“好。”她没看他的眼睛,而是直接将头埋到他温热的怀中,“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