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羿恭敬行礼:“殿下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业。”
那太子闻言嘿嘿一笑:“多谢舅父夸奖。”
“陛下可有向殿下提及何时动身回都?”他揣揣手,入冬,气温骤降,他们在这银环待了五个月,也该回去了。
那太子脑袋一摇:“南荒还有这样多好玩的东西,我还不想走。”
“此地危险,还望殿下多多规劝陛下,也好早日回都。”他皱眉,其余七国早已各自回都,独独剩他罗刹不愿离去,虽说这银环现在属于罗刹国,又是他的封地,但身为一国之君怎能长期玩乐在外,不理朝政。更何况,前些日子虎鸟开战,这北荒内部的战争已经打响,他们留在银环实在危险。
那太子一脸不乐意:“哪里危险了?就算危险,舅父也会保护我们……母君说的。”
“……”他皱眉,看来还是要当面劝说那女王才行。于是轻抚他的脑袋:“那么微臣就再交殿下一御水之咒。”
那太子闻言眸带星光:“好~”
——
太子跟他说他那母君此时正在鸳鸯殿中。他一声招呼没打便闯了进去,那还在桌案上逗趣地两人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琉璃盏,满脸红晕不知是醉酒还是羞愧。
“玄羿,你大胆!竟敢私闯后宫!”那容雍恼羞成怒,颤抖着胳膊指着他,似是下一刻便要砍了他一样。
“王,王兄……”比起愤怒,那索可多得是惊慌。
“这里是城宫,陛下。”玄羿面不改色,早便听阿澜月说这夫妇二人日夜缠绵荒淫无度,此番看来倒是不假。“臣请陛下,尽早回都。”
“你——”
“夫君,你退下吧!”索可脸色一黑,然那王夫并不买账:
“阿索,他如此狂妄……”
“我让你退下!”
那容雍身形一颤,瞪那玄羿一眼,怏怏而去。外面的侍卫识趣地掩门,那阿澜月予之眼神示意,他立即明白这罗刹王的用意。
“陛下——”没说完那索可便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口。
“不要说话,王兄,”她满脸红晕,就像冬至的蜡梅一般,“听我说。”轻轻环住眼前这男人,眸中却垂出几分哀伤,又偷偷收去目光:“我,听说了你和那位的事……”
“我与她的事,不劳陛下费心。”说着将她推开。
“不是的,王兄!”她慌忙打断,却又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衣角,“我知道王兄……留在罗刹的用意,但是王兄,我与父王是不同的……”俯首,声音变得更是微弱柔和:“我,并不在乎王位……如果王兄愿意,我可以……”
“陛下。”他立即打断,“陛下莫要忘了,您早已觅得夫婿,喜得贵子。”
她闻言,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对,她早已成婚生子,就算等到了他放弃那位的这一刻,她也没有机会。
“对不起……”抹去眼泪,这才放开那男人,“是我唐突了……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