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里只有一床被子,社区又断电没有电暖供热,顾寒和简舟月就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
刚开始好像还有一条三八线来着。
睡着了谁管你三八妇女节还是儿童节的,能让人舒服的就是好节。
看简舟月迷迷糊糊有要睁眼的迹象,顾寒赶紧轻推怀里的她一把,顿时装出一脸委屈。
立马来了一处恶人先告状。
“好啊,简舟月啊,我以为划三八线是为了保护你自身的名誉和安全。”
“没想到是为了保护我的。”
“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你信任吗?”
简舟月迷糊着从顾寒的腿上爬起来。
只愣神了片刻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有多么暧昧的姿势,脸上快速染起半抹红晕,像只小皮球“簌”的弹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少胡说八道!”
“我是有多想不开才去占你的便宜。”
“就按照昨天晚上说好的,等修理车的工作人员过来打开车门,等咱俩签完合同,我就和你这个无赖划清所有界限。”
“对了,刚才外面是什么声音?”
被简舟月这么一提醒,顾寒的思绪这才回正,匆匆问简舟意愿借了手机给社区工作人员打电话过去。
不过接连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在占线中。
顾寒没了被子的温暖庇护冷的想在卧室里跳鬼步。
按理说大清早八九点这个时间社区的工作人员还没上班,应该业务没这么繁忙。
又在几声冗长而沉闷的“嘟”声之后,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终于艰难地被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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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刚把手机贴近耳边,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电话那头汹涌而来的声音冲击得心头一震。
呼呼作响的风声犹如愤怒的野兽咆哮,车流的嘈杂和人们的喧哗声交杂在一起。
“你好,福龙苑社区小刘,有什么事吗?”
“我是顾寒。”
“可算找到你了!”
电话那边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一种绝处逢生的急切,还有些许的埋怨。
“怎么打你电话那么多遍都关机呢?你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
“你是南桥村 12个留守儿童的法定监护人对吧?”
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几个字,顾寒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一般瞬间凝固。
出门在外的远游人,最怕的就是突然从公职人员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名字。
一般情况下,村里的电话绝不会这般急切地联系到社区,而那这个小崽子虽然顽皮了些,也断断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一种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的第六感如闪电般击中顾寒。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喂?喂!说话……”电话那边的社区人员声音里满是焦灼。
“顾寒,你没事吧?”沙发上坐着的简舟月敏锐地察觉到顾寒的异样,她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
顾寒已经不记得这是简舟月第几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可他此刻根本无暇去想。
“我在,我还在。”顾寒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边传来社区工作人员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仿佛是在奋力推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现在是这样一个情况,昨天晚上的特大暴风雪把市里通向北山区的几段路硬生生给压断了。
北山区附近的所有村子都存在,房子结构老化,旧屋在积雪的重压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据说现在有几个村子已经出现了伤亡情况。”
“现在市里正在组织救援队和志愿者紧急出发救援,但具体的真实情况要等通知。”
“请你保持随时的电话通畅,以确保我们能随时核对被救援者的信息和身份。”
顾寒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中一片混沌,整个人在原地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突然变得不知所措。
“我……”
“那个……”
“呼——呼——呼——”
真正经历过巨大灾害的顾寒,在听到“自然灾害”四个字时,心里就已经涌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