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殷萱蝶心里萌发出了什么。

后来她便跟在吴信身后，吴信从一开始的无微不至，到后来只把她当成一个工具人。

因为她始终不肯交出自己。

夏曦那时看在眼里，也暗中调查过，可没查出来什么。

她也劝过，可殷萱蝶说，是自己欠吴信的。

一直到夏曦离开原来的学校，远走到青禹，殷萱蝶也没有什么改变，她心中也一直挂记着这件事。

后来觉醒灵能之后，只要吴信出手，殷萱蝶必然在一旁辅助，她的眼睛似乎被蒙蔽了，看不到吴信做的那些恶事。

或者说她知道，只是不愿意醒来。

直到现在，殷萱蝶才终于幡然醒悟，夏曦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她提过可以帮殷萱蝶支付医药费，可殷萱蝶心里也是个倔强的。

“她告诉我，她母亲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欠的钱，她也要自己去还，所以，我就把令牌借给她了…”

说到这里，夏曦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温婉的笑容，似是见到故友脱离沼泽，心头释然的笑。

林弥摸着下巴，没想到这小姑娘命还挺苦的…

不过也算是好转起来了。

“你们说的这个人，是刚刚那个小姑娘？”

忽然，唐文静出声问道。

“是的，唐老师，怎么了吗？”夏曦偏过头，望向唐文静。

手扶着方向盘，唐文静眼底仿若有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语出惊人。

“我看那孩子…好像快死了啊”

夏曦瞳孔瞬间缩成了一根针。

“什么？！”

此话一出，连一直当故事听的黄梦和睡大觉的任山都被惊醒了。

“谁？谁要死了”

夏曦一脸不敢相信，“不可能，她刚刚看起来状态挺好的啊…怎么会……”

或许是因为心慌则乱，夏曦有些语无伦次。

林弥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拍了拍夏曦的肩膀。

“别着急，慢慢说，真说起来，我刚刚也有一点奇怪的感觉，殷萱蝶的状态确实有一点不对…”

见到林弥也这么说，夏曦心里更乱了，只能把目光投向从头至尾都淡然至极的唐文静身上。

“唐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蝶她…”

“我看她身上有多处重伤，应该是异兽所为，气息也不对，或许中了毒…”

顿了顿，唐文静才继续道:“还有，她的精神力失去了活跃性，简单来说就是……心死，欲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