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守成应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家是镇上的?”
一连串的盘问让李正德慌乱的心变得急躁,快要维持不住读书人风度了,他朝马车里瞄了一眼,苏行烟似乎还晕着,心下稍安,回道:“并不是,我家在大山村。”说完拱了拱手,“还望村长能予以放行,二姐的病情真的不大好,需要及时救治。”这话说得恳切,要是不明就里的人肯定就会答应。
王守成听到他说这话,轻笑一声,“呵呵,你说得好听,好像很担心你二姐的身体似的,其实是拿你二姐做幌子。”
李正德一副不可置信自己被冤枉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王守成说:“村长,此言何意?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能这样诬蔑我。”
王守成搞清楚面前马车只有这两个人,没有什么隐藏帮凶后,也不跟他废话,大手一挥,身边两个壮汉上前,先把李牵楠从马车上扯下来,交给另外两人制住,再把车帘掀开,用火把凑近车厢,一名络腮胡汉子回过头冲王守成喊:“村长,找到大丫了!她好像昏迷了。”
王守成还未来得及说话,小川就忍不住先冲进车厢,看着姐姐被捆的结结实实,昏倒在地,小川心里一揪,脑中就响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姐姐,死,了?
害怕失去姐姐的心情一瞬间席卷小川,他浑身颤抖,极度的恐慌让他说不出一个字,伸出手想要给苏行烟解绑,视线却因为泪水模糊,越想看清越是一团模糊。小川着急地用袖子胡乱抹了两下脸,吸着鼻子继续解绳子。
络腮胡汉子看着这场景也忍不住鼻子发酸,唉,可怜的孩子。
王守成看不清小川在车厢里的动作,但他看看见了络腮胡汉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样子,于是喊道:“老张,你干嘛呢,既然找到了大丫,就带她下来啊。”他已经命人制住李正德两人,听到老张喊大丫昏迷了,就想着赶紧把人带下来看看情况。
络腮胡老张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应道:“哦,哦,”转头对小川说:“小川,先别哭,你姐姐只是昏迷了,咱把她带下去让村长看看啊,对了,先松绑。”
小川原本沉浸在失去姐姐的痛苦中,无声的哭泣,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看着络腮胡老张,一抽一抽地问:“真,的啊?姐姐,只,是昏,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