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凳子也被踢倒,叮里咣啷的动静不算小,门口的小厮似乎并不在,屋里的三人已彻底昏睡过去。
男人透过小孔看见了一切,他冲桌边的两人兴奋道:“成了!”
相较于他的激动,另外两人看着就淡定多了。
喝茶人眼中露出癫狂的笑意,起身招呼屋中人,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清润沉静,“走吧,别让人久等。”
“净心”字牌的包厢里陆续走出来五位年轻人,守在“清欢”包厢门口的小厮一见到为首的年轻人,便恭敬地行礼,“主子。”
“嗯”年轻人嘴角漫开满意的笑容,“这事办的不错,回头赏你。”
小厮激动地跪在地上谢了恩,又起身将房门推开,自己闪到一边。
等五位年轻人进了屋子后,小厮将门合上,满心欢喜地守在门口,心里计算着这次能得主子多少赏赐。
是时,太阳沉下去大半,因着下过雨的缘故,天色比平时更暗了一些。
一楼的桌子被散客占据,小二穿梭在客人与厨房之间,时不时招呼两句刚进来的食客,好不热闹。
二楼就安静多了,除了偶尔传出的一两声嬉笑,只有窗棂上树影晃动。
第二日,李媒婆在庆香楼二楼“清欢”字牌的包厢醒来。
“哎呦”李媒婆是趴在桌子上醒来的,大概是整个晚上都保持右脸压在桌上的原因,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她的右脸被人用石板狠狠拍过。
活动过酸涩的手脚后,李媒婆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昨晚赴宴的庆香楼包厢,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被收走了。
她一边揉着自己发疼的右脸,一边回想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一夜的原因。
明明自己是在朱公子的宴席上,怎么会睡着的,还有她带来的两个姑娘呢,她们应该不会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不管吧。
李媒婆起身想四处看看,一转头,正好瞧见散落一地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