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我也知道找他,可他今年老有毛病呀,在夏天时候,我就想找他,那时候,他有毛病。在前些日子,队里队长也找他,那是队里想叫他干点啥木工活,他都说,推刨子还不行,他推不了了,干不动了。”
“那儿,她爹,那马老五要不行,那就不好办了?哎,那咱队,没木匠,不行了,咱找一队二队的木匠能行吗?一队有周木匠,人家都说,他的木工活做的更好。找他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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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周木匠,那人做活,我也听说是挺好的,木工活,做的还细致。可就是手工费不好给。我问了,给他钱,他不敢要,要是给工分,这还不是一个生产队。夸队,给工分,还没法记工。”
“还呀,这要有个跑盲流子的木匠就好了,那年,是咱来的第二年,那是从河北还是哪儿,来一个跑盲流子的木匠,他来了,就找活干。那他干活,给谁家干活,给他钱他就干要。现在没了。”
“哎呀,那他的出来耍手艺,是靠干活,做木工活,挣钱吃饭的。那他咋不敢要啊?要不要,他咋吃饭呀?那么的吧,别说了,看明天的吧,我明天还去富民北边,松花江干吧河子,砍江条拉江条去。等我路过富民北边大江坝的时候,还能不能遇到富民二队的老董和老赵吧,我要是遇到他俩了,我就问他们,他富民有没有木匠,能做散木匠活的,要是有,我就叫他帮着咱找一个。”
“老董?老赵?富民的,你是咋认识的?”
“咋认识的,这两年我就认识他俩。我这两三年冬天,不是年年赶车,去北边拉江条吗?我赶牛车去拉江条,他们拉着小爬犁,也去北边江通去捡柳条子干树枝啥的,有几回,我们赶着牛车过小干吧河子,小干吧河子,那不好走啊,从那旮沓上来,奔大江坝,坡可陡啊。我们赶着牛车从那上都挺费劲,他们也搁那往上上。搁那上不绕远。去年有一回,老董和老赵,都拉着小爬犁从下面往上上,咋也上不了,正好,我赶车过来,他俩喊,帮帮忙吧,没法子了,拉不上去了。我说我赶车呢,咋帮你的忙啊?那老董说,俺这爬犁挂你牛车的后面车钩子上,给俺稍微带一下子就行。依着跟车的老王就不行。我说那你挂上吧,我怕老王不同意,我给老王说,这是俺山东老乡。我说这活,老董和老赵也听到了,等着他俩把小爬犁挂上了,俺给他的爬犁拉上大 江坝了,我车一停,人家就摘下来了,老董紧的喊我老乡。咱这跟车的老王还以为老董和咱真是老乡呢。”
“咿,就因为这儿,你就认识人家了?”
“是啊?后来,这两年,我赶牛车再上北边江通拉江条,他俩,谁看到我了,老远就给我打招呼,喊老乡。今年夏天,我上富民供销社那是买镰刀,我在供销社遇到老董了,他说啥叫我到他家,。说吃了饭再走。我说家里很忙,等着以后有空的吧。老董还说,老乡,你家要是有事,盖房子啥的,你就吱一声,我去给你帮几个工。”
“咿,这老董,说老乡,是真老乡吗?他是山东人吗?”
“是真老乡,他是咱山东运城的。”
“哦,他爹,那要是真老乡,他以前,又说过,咱有事叫找他。那你明天,还是那天,去拉江条,路过富民,还是你赶着牛车在北边大江里走,遇到他了,你就找他说呗。”
“找他,那明天我去拉江条,我就去找他,我去,我要是在江通里遇不到他,等着我赶着车回来走到富民街里的时候,我也想法子找他,我估计我能找到他。去年他告诉我了,他家在哪住,好像是从富民供销社往北查,第八趟街,在街里南北大道,道西不远,有个大井,他家就在井跟前不远。”
“那好找,你知道哪趟街,又知道他姓董,还知道他是山东人,你走到他那一片,遇到人一问,就有人告诉你了。”
第二天了,俺爹又起早要赶车拉江条去了。俺爹起来了,俺娘给做饭,俺爹吃着饭,俺娘把俺爹带的干粮用鸭毛垫子包好。俺爹走的时候,俺娘千叮咛万嘱咐的给俺爹说,他爹,你今个,千万想着,在哪找到富民的老乡老董啊。
“记住了,记住了。”俺爹答应着就上队里走了。俺爹到了生产队,和延井叔套上车,赶着车就出发了。到了道上,俺爹给延井叔说俺家吃饭桌坏了的事儿,告诉延井叔帮着想着点,在回来的时候,到富民街里时找老乡老董的事。
天要黑了,俺爹拉江条回来了。俺爹一进屋就喊上了,妥了,妥了。
“啥妥了,他爹?”
“啥妥了,我今个走的时候,你给我交代啥了?”
“交代啥了,我也没交代啥呀?我也没犯错误,我给你交代啥呀?”俺娘说着,还想呢,我也没犯错误,我交代啥呀?
“糊涂虫?我不是说你犯错误,我是说咱家去富民找老乡老董做吃饭桌子的事儿。”
“啊,给我吓一跳。我还当我做错啥事了呢,你说我交代。”俺娘一说,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