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吧?儿媳妇说没错,再林,可能也得说没错?这是我猜的呀?”老李头说着,看看儿子和儿媳妇能说啥。他看看儿子,儿媳妇都没说啥,就又说道:“我给你们说吧,这是我知道的,事情,出岔,就出在这了。怎么回事呢?我这样说呀,咱昨个比较,举个例子,这举例子,不拿人家老马头儿,拿人家说事不礼貌。我拿我做例子吧。就说这么几天,先说第一天,你们,就假设是再林,给我三十茶缸樱桃,这是你们叫我卖的,一茶缸叫我卖一毛钱;要么,用鸡蛋换,就是一茶缸换一个鸡蛋。这是你们的本钱。等到我卖回来了,到了下午或者晚上,你们就按着这个给我算账,我给你们三块钱,要么就给你们三十个鸡蛋。那我呢,你们给我了十茶缸樱桃,那就是我的工钱了。我要卖了,我就得了。可这一天,这是假设,你们的我给你们卖了,可你们给我得呢,我没卖出呀。再看第二天,第二天,我给你们的又卖了,可我自己那十茶缸,我就卖了五茶缸,这一天,我还得照常给你们三十个鸡蛋。可我这一天呢,只得了五个鸡蛋。再看第三天,你们的三十茶缸我给卖了二十八缸,你们还剩下两缸樱桃,你们给我的十茶缸,我 又一点没卖?等着下午,我来结账的时候,我把卖的钱,还有用樱桃换的蛋都给你们了。最后你们还剩下两茶缸樱桃。等着我下午回来了,我把我卖的钱,和换回来的鸡蛋又给你们了,我还给你们两缸樱桃,你们都要了。那以后,第四天,第五天,我也是只给你们的卖了,我自己的一点也没捞到卖?那我 还能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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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爹,我明白了。咱前院,老马头,我马爷爷就是这样,一连几天,他只是把咱的卖了,而咱给他当工钱的樱桃,一点也没卖,想一想,没意思,就不干了。”
“对呀,直接说不干了,还不好意思说,就说有毛病了呗。”
“哎呀,爹,那你说这是咱有毛病呀?人家,干一天,老爷子,六十多岁了,从咱家上了樱桃,大热天的,扛着,走出去,近处上富士,富山屯,三四里地;远处去富珍,富兴屯六七里路。那是干一天,白干了,啥也没得到啊?”
“就是啊,去了,到那了,在大街上喊着,累破了嗓子,等着到了中午,还没地方吃饭去。你说人家天天白干,那还能干了吗?”
“爹说的对。就别说叫人家了,就是叫咱,咱早不干了。”
“哎呀,再林,还是咱爹考虑问题,想的全面呀?这事整的,这事儿,今年咋办呀?”“
咋办,问咱爹,爹你有咋办?”
“咋办?好办,咱找别人卖樱桃,咱也找不到。那咱还找你老马爷爷,你们现在就去房后院子里,到樱桃树上,挑那好樱桃,长得大的,甜的,摘上一小钵,摘完,端着,去找老马家,到那你就说,让他们尝尝新。看你马爷爷在,你就和他唠嗑,说上几句,你把你想的法给他说呗,你得说再卖绝对不让他吃亏。说的让他高兴,你说好了,他自然而然的就给你卖樱桃了,你当老师的你这还不会说吗?”
早上,俺家吃完饭了,俺喂猪呢,爷爷帮着俺看着猪吃食呢。有人来了,来人从俺家西胡同过来的,走到俺家窗户跟前了,就喊上了,“来了来了。呀,老马爷爷,老马爷爷,在这呢,爷爷我给你们送樱桃来了。”
“呀,樱桃,今年的樱桃都下来了?”
“下来了,爷爷,俺爹没空来,俺爹说,前院的你马爷爷,成天价给咱卖樱桃,你调好的,摘点给你马爷爷送去,让你马爷爷和他家的人都尝尝。”
“哎呀,再林,你爹还真行啊,还想着我呢?”俺爷爷说着就和再林唠起来,再林有意唠以前俺爷爷给他家卖樱桃的事。爷爷和再林唠,再林和爷爷套,说他以前,对俺爷爷安排不周,叫爷爷吃亏了,说来说去,他看俺爷爷高兴了,说道:“爷爷,以前,我叫你给俺家卖樱桃,你吃亏了,那是我不懂呀,光心里想着叫爷爷给我卖樱桃,我一天能得多少钱和鸡蛋了。有很多时候,爷爷白跑了一天, ,爷爷啥都没得到。这样,爷爷,今年我想给爷爷补偿。咱爷俩这样商量,你给我卖,卖的办法还是和以前那样,一天卖来的钱,还有用樱桃换来的鸡蛋,这就不一样了。一天卖完,爷爷回来了,要是卖的少,全归你,全归爷爷,要是卖的多了,咱爷俩二一添作五,平分。咋样,爷爷你看。”
“哎呀,再林,你是读书人,你在当老师,你聪明,叫你说对了。我们山东人实在,你不说以前吗,以前就是你说的那样。我跑了一天,晚上回来了了,去了给你的,我啥也不剩了。那么地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给你卖一年吧。”
“那好,那好,爷爷,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当过村长,是党员,是干大事的人,爷爷,今个是星期天,我去摘去,咱就从今天开卖。”
“开卖开麦呗,装樱桃,还用我家的大斗子吧?”
“好,爷爷,就用你的斗子,斗子里不透风,不掉份量。”
“就是吗?不透风,就不跑水分呀?”
“那爷爷,我就拿你的大斗子赶快回去摘去。”
“好,再林,你回去摘去,我这也做准备准备,你不说今个是星期天吗?那我孙子,家军家民也得是星期天呀。那样,你摘回来,我就叫他小哥俩,给我抬着,帮我卖去。我要去富珍,富珍屯子远呀,那屯子没有樱桃树啊,那能好卖一些。”
“来了,来了,爷爷,我摘回来了。”
一会儿,再林给摘的樱桃送来了。爷爷叫我和四弟弟抬着就出发了。我们从家出来,走过学校,从学校西边公路横穿过去,直接奔地里毛道,走毛道,毛道,就是田间的小道,走毛道近。走毛道,走横垄地,一步一个垄,我和弟弟岁数小,个子也小呀,个子小,迈横垄地,费劲呀。我们迈大步,步迈大了,装樱桃的斗子就左右摇摆,来回晃荡。爷爷就帮着我们扶着斗子。我们走过横垄地,还有顺着走的时候呢,走了有四五十分钟,也快到富珍了,我们也走上大道了。大道旁,村东头,开始有大树了。爷爷选择了几棵树阴凉底下歇着了。
“孙子,咱们要进屯子了,等着咱进了屯子,你们哥俩就换班吆喝呀。”
“爷爷,吆喝呀?都吆喝啥呀?”
“咋吆喝,喊呀,喊卖樱桃了,拿鸡蛋,换樱桃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