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他没懂江月黎恨铁不成钢:“兄长身边没有军师吗?若我没猜错皇上对你肯定不如从前亲密,世人赞颂你的一次孝心,皇上从前误判将军府的事就要被拿出来一次,你以为君王有多大度,能容忍自己的错误反复被人提及?恐怕现在见到你都会想起父亲。”
江月枫自然想到了,他高兴妹妹的聪慧。
江月黎继续:“再说了那宁嫔只是被降了位份,总有吹枕头风的机会。公主只是被禁足,总是有解禁之日。要我说兄长此时隐居起来,远走他乡才是最好的。”
江月枫深思起来,他此时已经入局,不是想走便能走的,但妹妹可以。
“阿黎,可愿回来?”这话他问得小心翼翼,他既想陪在妹妹身边,又担心她的安危。
“不愿。”江月黎回答得很干脆,那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属于将军府。
“为何?”
“江月黎,早就死在国公府门外了。”这是她大着胆子说的真相。
“好,如今你只要做你开心之事就好。”
“多谢兄长从不逼我。”这是她一直想说的感谢之语。
看了看门外江月黎起身:“天色不早了,我要回了。”、
她拿起另外一盆枯败的花准备离开。
“阿黎。”
被江月枫叫住,她停住脚步没有转身。
“无论你去哪,都记得告诉你过得可安好。”他很害怕妹妹要像她方才说的那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江月黎终究是软下心来,转过头:“兄长放心。”
这算是答应他了,江月枫笑着:“好。”
“兄长也别难过,近日我都在襄州,想我了就给我传信。我不止会扮花匠。”说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才转身。
背着光,江月枫笑出了眼泪,自己妹妹真的长大了,再也不缠着他了。
从此江月黎又开始独自喝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