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精可不像陈家那么好忽悠。
袁老爷若真有好到能千里托孤的做知府的故友,怎还会龟缩于这样一个小县城。
而且也从未有人听说过这事。
再说,临州城的商市中转站,许多商队都会往那边去。
小主,
莱阳县的商队也一样。
她也听闻过,袁家曾在临州城被扣下一批货,损失不小。
当时在圈里也传得挺开。
因为那会还有其他家的商队货物也被扣下。
若袁老爷真跟临州城知府有交情,怎还会平白损失这么多货物。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直接问出来。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到底真相如何,只需查探一番便可知。
她也垂下眉眼,眼中带上一丝柔意,也轻叹了声。
“父母总为儿孙计,袁二小姐莫要难过,人总得往后看,让自家过得好,才对得起长辈的关怀。”
袁妧露出一丝笑,“柳掌柜说得是,让您见效了。”
她面色还带着些苍白,脸蛋又小,都没个巴掌大,眼尾一点红,浅笑时,竟显出几分破碎感。
看着就我见犹怜,偏偏她背脊挺直,无端生出几分铿锵风骨。
便让人更生好感,也觉她像似脱胎换骨一般。
不过想到袁家这段日子接连不断的闹剧。
她又不觉扫了眼她头上还没拆开的纱布,心中顿生怜惜。
经历这般种种,也难怪她会有所蜕变。
柳泠没再继续打探了,而是问:“那不知贵府想要定做什么糕点,数量几何?”
袁妧道:“每种糕点都要,数量……因不知造价几何,所以不知您能否预估个数,一万两以内皆可。”
柳泠立刻轻点额头,“哎呀,是我考虑不周,失礼失礼,我这便去取价单与契书,劳袁二小姐稍待。”
袁妧含笑,谦和有礼的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