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彼此问候一句,便没再说话。
骆掌柜继续往前走,到门边伞架上拿了一把油纸伞展开,便迈步走出医馆。
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医馆内不知道谁吐了口气。
然后又重新出现其他声音。
袁箐也忍不住拍拍胸口,低声跟妹妹吐槽。
“这个骆掌柜好冷,好像一块冰一样。”
袁妧不置可否,继续闭着眼睛休憩。
袁箐还是逼逼叨叨。
“大家好像都很惧怕他,估计不是什么好人,肯定跟陈子亨那狗东西一样,衣冠禽兽。”
袁妧嘴角抽了抽。
心想,那你可就侮辱了人家骆掌柜。
至少人家外貌气质能甩陈子亨十八条街。
等待间,外面又响起一阵喧闹声。
接着被派出去接人的两个伙计抬着担架回来。
担架上是一个身形修长的成年男子。
袁妧挑眉。
那小孩喊哥哥,她还以为对方最多就是个少年,或者也是小孩。
没想到竟然是个成年人。
看面容估摸也有二十岁以上。
只是此时对方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一道有些发脓的伤口,无法分辨相貌。
但看侧面,应该还不差。
男人双目一直紧闭,这番动静也没任何反应,想来应该也是失去意识。
人被送到和小孩同一间医室,放到另一张单人床上。
大夫又过来,给他仔细检查把脉,而后眉头紧紧皱起。
他对袁妧道。
“此人不止有陈年暗伤和严重内伤,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且身上多处伤口已溃烂,双腿骨头断裂,因耽误太多时日,已误最好接骨时期,如今还处于高热之中,即便用药吊着,恐怕……”
意思就是即便用上珍贵的药吊着,也很可能会死。
袁箐皱眉,“这么严重啊。”
她瞅了瞅床上的男子,眉头皱起,“大夫,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啊?”
大夫也只能无奈叹气,“他耽误太多时日了,五脏六腑已在衰竭,脉象显油尽灯枯之相。”
‘油尽灯枯’袁箐还是听得懂的,不由看向自家小妹,也没了注意。
心想若那小孩醒来得知,估计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