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菜花是真的饿啊,可是刚才要不是自己机灵,又要挨顿打。
她也是真的累了,死老婆子一直装病,什么都不干。
男人就光在家骂骂咧咧了,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这一大天,屋里的地面是她收拾平整的,前院里的杂草也是她一个人拔的。
晚上的饭还是她煮的,可是轮到她吃饭,锅里只剩个锅底。
她还是用水把锅底涮了涮后,给自己灌了个水饱。
又饿又累,她哪还有力气去听谢金宝那个混蛋,逼逼叨。
很快,小屋里,又响起了包菜花的呼噜声。
另一边靠墙坐着的王寡妇,见自己儿子雷声大雨点小的就放过了包菜花,就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她朝儿子所在的方向白了一眼:“呸,没出息的东西。”
屋子不大,两人坐着的地方也不远,谢金宝听的很真切。
“娘,你这是哪儿不舒服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哼,我告诉你,这媳妇啊就得打,打怕了,她就不敢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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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村之隔的杏花村。
谢二贵他们运气好,以一个月七十文铜板的价格,在一户没儿没女的老鳏夫家,租了一间正房和一间厢房。
正房原就有床和一个箱子,老头允许他们先用着。
所以谢二贵又找的村里的其他人,买了两条旧长凳,和一个旧门板,在厢房搭了张简易的床,给兴文兴武两兄弟睡。
夫妻俩盘算着,明日去下河村看看谢薇姐俩安置的怎么样了。
躺在最里面的小兰闻言,激动的坐起身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
刘金花也在这鳏夫家,花了三十文铜板一个月的价钱租用了一间厢房。
她们只有在下河镇上买的一个用来煮饭的陶罐,四个有瑕疵的粗陶碗,几斤粗粮,和从谢家被赶出来时穿的那身衣服。
所以他们也学着谢二贵他们,买了四个旧的长条凳,和两个旧门板。
拼成了一张大床,刚好够她们娘仨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