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时候,还给田氏掖了掖被角。
“啊!二哥!爹,娘,大哥,你们快出来,二哥出事了......”
田氏闻言,忙穿上塞满了芦花的厚棉袄,跑到院中:“二哥怎么了?”
谢老三颤抖的声音道:“血,二哥的腿上都是血......”
而且此时的谢二柱,意识更加涣散,任谢老三怎么叫,他都听不见,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张氏(谢二柱大嫂)听到声音,翻了个身,这么冷的天,他疯了才出去。
谢大柱瞥了一眼媳妇,心中责怪老三扰人清梦,但还是不悦的起身,毕竟他是做大哥的。
谢友富和尤氏闻言,倒是都起身,出来看个究竟。
房门打开,门外的冷风吹得人的一激灵,两人瞬间清醒了许多。
尤氏拢了拢衣襟,谢友富则把双手插进袖笼里。
不耐烦道:“老三,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鬼叫什么了?”
“爹,是二哥,二哥,他,他要不行了......”
谢友富闻言,脚下就是一踉跄。
随后想到老二身子骨一向健壮,上次病的要死了,不也熬过来了。
再想到,白日里差爷来,说老二掳走了刘金花那个女昌女彐,心中不屑。
要是他真能把人掳回来,给家里做牛做马,他也佩服老二一次。
但老二那副怂样......
显然,尤氏也想到了这点儿。
“他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又想逼老婆子出钱给他娶媳妇?”
谢老三着急道:“娘,真的,老二怕是真的不行了。”
尤氏还想说什么。
这时,田氏已经点了支火把走了过来,只见,老二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右侧大腿处,院门洗的泛白的黑色裤子,如今黯黑一片,地上也有不少血渍......
见状,尤氏扑上前:“哎呦,我的儿啊!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
田氏厌恶道:“娘,你别嚎了,赶紧让大哥去请大夫去啊。”
尤氏闻言:“对,老大你快去把王大夫(村里的赤脚大夫)请来。”
谢大柱:......“还是三弟去吧,他腿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