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丁晓玉面无表情喊人。风池没理会,独自坐在沙发那儿生闷气。丁晓玉撇了撇嘴,没理他,盛饭去了。这么能气,就气着吧,爱吃不吃。
丁晓玉给风池盛了一碗汤放桌面,看他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自己干脆先吃了。风池越想越气,“亏你还吃得下去,你儿子都去隆州打群架了!”
丁晓玉捧着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吃饭。风池捏着茶杯,拳头青筋暴起,“打电话叫他们回来,风尘与就没一天省心的,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去隆州读书。”这副高高在上命令式的口吻,带着威压和不容商榷,也许寻常人会忌惮几分。丁晓玉只当没听见,夹菜吃肉,一步不少地干饭。该说不说,承压能力挺强。丁晓玉吃完饭,紧接着刷碗洗锅,也不管风池还吃不吃,直接把饭菜倒了。风池虽然心里生气,到底没敢跟媳妇杠着来,再加上丁晓玉没搭理他,戏自然就唱不下去了。
风池找不到人出气,便打电话给风尘与,结果三秒不到,对方就把电话挂了。风尘与转头打给了丁晓玉。隔着屏幕,兄弟俩老远就听见风池在另一头破口大骂,指名道姓,骂得比导弹还要精准。
“尘醒没事吧?”丁晓玉靠在床上,单手揉着额角。
“受了点皮外伤,没事。”
“今天太晚了,就不要回来了。”
“嗯,正准备跟你说来着。”
“行,那没事先挂了。”丁晓玉把手机往床头柜一扔,倒头就睡。风池一个人骂着骂着没意思,就去在衣柜里翻来翻去,“我昨天那件上衣没洗吗?”
丁晓玉不耐烦扯过枕头,一股脑全捂脑袋上,闷死算了,总比气死的好。好好的人,就是没长脑子,也不知当初哪个祖先没长眼,坟头冒青烟让他上的岸。明知道是昨天的衣服,还来衣柜倒腾,但凡带个脑子的都知道去走廊捅衣服。平日里没事找事就算了,连下台阶的借口还找得稀巴烂。
风尘醒挺杵自家老爸的,寻常风池一记眼神扫过来,这瓜娃子动都不敢动了。现在窝在风尘与旁边,还算淡定。
“明天我陪你回去。”
“你就别回了吧,省得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