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桃花眼一挑:“至少性别和家庭都弄清楚了,还不算重大进展吗?”
顾千山:“我以前对下属是不是管理得太松了?”
秦沐:......
姜渔从顾千山房间里出来后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窜进厨房倒了杯冰水咕隆咕隆猛灌了几口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弱者才会对感情怀有期待,强者根本不需要。
在利益面前,感情不堪一击。
任何看似牢固关系,只是利益的诱惑还不够大而已。
原来当时面对她的质问,他说他很肯定不会背叛自己的原则,不是因为有多高尚,而是他压根就不会因为感情给自己惹上麻烦。
可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姜渔忍不住去想顾千山说话的样子和那张俊美又冷淡的脸,不管她承不承认,顾千山生在一个没有温度的家,二十八岁的他就那样长成了一台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
这样的顾千山离她很远很远,就像当初他坐在台上讲话,姜渔在台下遥遥仰视一样。
不,甚至比那时候更远了。
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冰川,姜渔能看见他,却永远无法靠近。接近他的代价就是冻伤,冻残,和自虐没区别。
顾千山醒来才不过短短几天,他最初偶尔流露的懵懂青涩,几乎都被隐藏起来了。
姜渔知道,他一直在拼命吸收这十年来的信息,今天面对秦沐他已经毫无破绽的应对自如。这样强大冷静到可怕的人,她居然异想天开的对他产生爱怜。
真正该被打醒的是她自己才对。
姜渔叹了口气,夏小言说得对,她的确演得上头了。
多余的心思就到此为止吧,让一切回到正轨。她姜渔就是来搞钱的,除了搞钱,其余所有都与她无关。
姜渔心里百转千回,回到房间觉得窝了一肚子的话,如果不找人倾诉今晚会失眠不说,待会去给顾千山讲“睡前故事”时候恐怕也会失态。
于是她先给夏小言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