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他现在身上洗不掉的血污还肮脏。

......

所以当云己生看见酥酥用蜡笔写着：哥哥离开永恒之家后，会想酥酥吗？

心头不由一紧，眸光幽深道：“酥酥，要不要和哥哥一起走。”

听到这句话，仿佛被惊喜砸中了脑袋，酥酥漆黑的眸子不由瞪大，泛着光亮，原先愁眉不展的小脸蛋顿时变得精神起来。

酥酥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可爱。

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

酥酥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她很想和哥哥一起走，但是主人不会让她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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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涌上心头，酥酥的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

然后用小手拿起画笔在纸上写到：哥哥，你走吧，酥酥，留下来。

云己生揉了揉酥酥的脑袋：“为什么？”

看着酥酥点头又摇头的模样，云己生知道明显是有什么困住了她，不让她走。

酥酥没有回答，接着摇头。

云己生垂眸，直接将眼前的酥酥抱进了怀里。

第一次被拥抱的酥酥，小小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是，怀抱很安心，不但暖暖的，还有哥哥身上的香味。

酥酥攥着云己生的袖子，窝在云己生的怀里，像个安静的乖宝宝。

“酥酥，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云己生的话像迟来的救赎，酥酥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哥哥爱干净，明明不能弄脏哥哥的衣服，但还是忍不住。

云己生感受着衣服紧贴着皮肤传来的濡湿感，抱着酥酥的手慢慢拍着，安慰着。

云己生眼眸一抬，盯着和那些被吊挂在天花板上不同的，被数十个铁钉死死钉在墙上的男人。

正是被杀死的齐语。

此时他的灵魂正在进行完全恶鬼的转换，半染黑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云己生和齐语。

和生前不一样，此时的他反而被酥酥压制的难以动弹。

滔天的恨意化作实质，显露的红光满的快要溢出来，让旁观的人看着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