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秋扶起二位弟弟,说道:“虽有良策,亦需勤而行之,二位贤弟先行歇息,稍后准备户籍、账册、庄规,再行计议!”
牛尚和曹羽,突然沉默了,庄规当然是烂熟于心,可着户籍、账册从何谈起,曹羽只能说:“庄规二人皆可背诵,只是户籍、账册自立庄之时便未曾筹备。”
杨行秋给整无语了,本来想效仿萧何收集户籍、账册与法律,这些所不可多得的统治工具,迅速而妥善地全面掌握的核心数据,才能制定发展规划。可如今,都无从谈起了。
杨行秋只得笑笑说:“二位贤弟勿忧,只需稍作统计便可,在下自有办法。”
牛尚和曹羽两人先行拜别,正要离开,却叫住了牛尚,问道:“昨日见庄内金银粮食堆积如山,昨夜所饮美酒,瓮上刻一个谢字,不知从何而来?”
牛尚哈哈大笑,说:“前日见山下两军交战,俺带人下山,来他个坐山观虎斗。碰巧东岸晋军大营空虚,趁机劫掠一番。”
杨行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小子抢了晋军的辎重,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了,这是命还长不长的问题了,牛尚啊牛尚,你说你招惹谁不好?现在晋军正围攻寿阳城,分身乏术,一旦寿阳城破,还能容忍这些小贼肆意妄为吗?
等等,难道昨夜的大火……。杨行秋只觉得现状多少有点不乐观了,只得送回两位贤弟。自己在屋内思索起来。
荆州,车骑将军桓冲府上,桓冲看着木匣中桓绩的头颅默不作声,桓玄则大怒道:“谢石匹夫!欺人太甚!”一把掀翻了食案,器皿打翻了一地,信使则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桓冲见侄儿动怒,出言宽慰道:“侄儿,过怒伤肝。桓绩不遵将令,咎由自取,是以受诛!”命人带信使去休息。
桓玄仍旧不忿,言道:“谢石自恃有功,本与叔父不和,所以……”桓冲见到侄子,又想起了兄长桓温,两人都是一样的急脾气。只能先打断他。
桓冲开口道:“先前叔父以谢安、谢石不懂军事,又因谢玄、谢琰少年领军,上表谏言。今谢氏小儿大破贼兵,声威震天,叔父羞赧至极,无地自容。当以国事为先,不可因私废公,权且忍让,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