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只剩下司采苓和越逐尘了,二人并排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师尊。”
“嗯?”
司采苓犹豫了一会,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心脏上:“疼不疼?”
越逐尘低头,看到了那白如玉笋的手,他将自己的大手覆盖在上面,握住了它:“在长了,会有点感觉,但问题不大。”
越逐尘刚刚说完,月老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打破了这个充满了粉红色泡泡的氛围:“的确问题不大哦,在自己的心重新长回来的这个过程中,会重新体验一遍万虫噬心的痛苦哦,这个过程会根据心缺失的大小来算,离尘仙尊少了一半,估计得长个一两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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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你荷花不想要了?”
月老听到这话,脚底抹了油般马上就消失了:“走走走!这下真走了,这次是真不回来了啊!”
司采苓鼻头一酸:“我不能对三位长老动手,师尊,你可有怪我?”
“不怪,”越逐尘将司采苓揽入怀中,“这不是你的错,即使有,那也是我没有教好。”
司采苓没有说话,但越逐尘却能清晰地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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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鬼依旧是那副二流模样:“哎呦,仲怨回来了,这次去云安宗,可有打听到什么?有没有遇到司采苓他们啊?”
凌痴马上反驳:“应该不会吧?司采苓和越逐尘不是早就去了上修界吗,前段时间他们才去了趟云安宗,这次应该不会去了吧?我都是做过调查的。”
“遇到了。”
“嗯?”凌痴第一个不相信,“遇到了司采苓他们?”
“嗯。”
习鬼马上打量着仲怨:“不应该啊,你这看起来一点伤没受,活蹦乱跳的,你去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挨打?你忽悠谁呢?”
仲怨的满头黑线:“既然你知道危险你还叫我去?”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叫你去啊,危险的事怎么能让我做呢?”
仲怨一直在心中背诵着清心诀,手里的佛珠都被捏碎了好几颗,这才强压下动手的冲动。
凌痴有些无奈,还是扯到了正题上:“仲怨没必要骗我们,所以仲怨你到底在云安宗遇到了什么。”
仲怨将自己在云安宗所看到听到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习鬼听后看向了惘思:“惘思,你怎么看?”
惘思:“用耳朵看。”
好好好,惘思也开始搞抽象了。
凌痴有些无奈:“惘思,怎么连你也开始和他们一样不正经了,说正事呢!”
惘思手撑着脑袋,半靠在主位上,一只脚踩着椅子,另一只脚则随意地晃动着,另一只手把玩着玉器,看着好不慵懒。
“还能有什么,果真是我太多年没出过魔界了,竟然不知道凡界第一宗门竟然是用这种手段成为第一宗门的,我这个魔尊的位置给他当好了,对了,四大护法也换了吧,咱们退休?”
凌痴干脆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四大护法有四个呢,除去他们宗门的大长老,也就还剩两个长老了,四大护法最多只能退休两个吧?”
“不用,”惘思否认道,“他们一个顶俩。”
好好好,
这么说是吧,
好像也挺有道理。
毕竟在魔界,他们到现在好像都还没有听到有哪个魔修会把自己的恩人的心挖掉一半的例子。
凌痴笑完,然后又重新把话带了回来:“不过话说回来,惘思你这次叫仲怨去云安宗,就为了这个?”
“差不多吧,毕竟我也好奇云安宗到底为什么可以在百年间成长为第一宗门的。”
“那为什么不暗中调查,非要这么大张旗鼓的,而且我不懂,为什么司采苓和越逐尘来的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