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秋顺着墨鹤川说的地方看去，视线所及之处，凌痴正漂浮在水中，她闭着眼，双手交叉于胸前，头发全都散开了，随着水到处漂浮着。

“嗯？”何之秋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三人很快地就达成了一致，决定一起去看看凌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们三人走到凌痴面前时，树呜倏地就出现在了他们，它趴在凌痴的头上，见到三人来了，它的手马上变长，然后快速地向他们伸去。

好在三人反应速度都够快，全都一一躲了过去，他们躲开之后，树呜的眼睛好像发光了一样，他的手再一次灵活的挥动着，朝他们攻击。

“不是，树呜怎么突然这样了！”何之秋边躲边大声说道，“它在上面的时候明明还不是这样的啊！”

“不知道啊！”林牧时刚刚拿出风引剑，但害怕伤害到树呜，最终还是决定把风引剑收起，“他看起来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是不是凌痴啊？”

林牧时这么一说，另外两人马上就看向了凌痴，但凌痴依旧是他们刚刚所见的在沉睡的模样，而且他们也没有感受到周遭有什么魔力涌动，别说控制树呜了，甚至他们打开神识，都感应到凌痴已经死了。

靠。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三人来不及细想，只得一遍遍地躲开树呜的攻击，好在树呜的攻击速度并不是很快，他们并不用费多大的劲就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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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等树呜累了他们就可以停下了吧，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

做起来.......

好像也的确可行？

三人真的就这么在水下躲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树呜不再攻击他们，而是蔫蔫地趴在凌痴的头上，三人还是有些警惕地朝着它走去，生怕树呜突然就来了精神然后重新攻击他们。

林牧时率先走到树呜面前，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想碰一下树呜，谁知就在他的食指刚刚碰到树呜的时候，他顿时就愣住了。

就保持着当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墨鹤川和何之秋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正当他们想上前查看的时候，凌痴却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像是一个猎食者盯着自己的食物一般盯着面前的两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两人感到了一阵冲击之后，马上就来到了一片黑暗处，他们的对面————正是凌痴。

凌痴悠闲地坐在空气上，上下打量着二人：“嗯，还不错，好歹还有救，在宗门内那么久都没有破镜，不枉我带你们来一遭还破镜了。”

墨鹤川听着她的话，有些不理解凌痴话里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们破境，是凌痴的帮助？

凌痴听到墨鹤川的话，不悦地皱紧了眉头：“刚刚还夸了一下你们呢，怎么现在就跟傻子似的了，不是，你以为你们是怎么下来的？该不会真以为你们是被上天选中的人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刚刚能破境，全靠你？”何之秋虽然不信，但还是问了出来，在岸上的时候墨鹤川就说了这个关于修为的事情，她虽然也感到奇怪，但当时奇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关于他们修为的事情就没有太上心。

现在凌痴这么一说，

嗯，她好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