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内,文宣的住处。
苏祁安、文宣二人面对而坐,看着苏祁安平静的脸色,文宣笑着道。
“本来老夫还想着,对这事如何跟你说的,现在看来,是我有些想多了。”
苏祁安点点头,“夫子,学生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和陛下有些分歧,但这不代表学生是心胸狭窄之人,这事陛下有他的苦衷,我明白,陛下没有处罚我,便是极好,学生又怎会怪罪呢。”
“哈哈哈,这话说的没错,祁安你放心,这事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就安心的在翰林院学习,凭你的才智,老夫有自信将你培养出来,到时候让他们好好看看,大凉第一才子,不是那么好惹的。”
看着文宣笑呵呵的脸色,苏祁安犹豫一会,随即道。
“夫子,学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子能答应。”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气,只要老夫能办到,,一切都会答应你,哪怕办不到的,也会尽力去办。”文宣满口答应。
“夫子,学生想离开翰林院。”
苏祁安的这句话,直接让文宣一怔,他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苏祁安。
“离开?祁安,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翰林院受委屈了,还是谁招惹你了,要是这回事,尽管开口,老夫一定替你出头。”
苏祁安连忙摇头,“夫子,没有这回事,这个想法,是学生在担任殿试主考官前,就有想过的。”
这话让文宣更加不理解,要知道加入翰林院,成为其中一员,是多少文人学子梦寐以求的事。
更别说成为夫子亲传,只要安心待下去,不说别的,以苏祁安的才智,文宣有自信三年内,把他教导出来。
到那时,苏祁安不仅是大凉最年轻的大儒,更是大凉炙手可热的新星。
苏祁安只要一走,这般好事就和他无缘了。
苏祁安解释着,“夫子,学生知道继续待在翰林院,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夫子可记得,当初和学生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
“穷着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苏祁安笑着道。
“学生目前没有这么高的志向,但和夫子这段时间相处,让学生明白一个道理,一直待在京都,只会让学生对大凉愈发陌生。”
“行走天下,了解各地百姓实际情况,让百姓富足,这才是学生的理想,所以,京都这里,并不适合学生。”
听着苏祁安的这番回答,文宣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苏祁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很久,文宣开口道,“祁安,你果然不一般,老夫也的确没有看错你,你说的对,行走天下,才能了解真实情况,长居京都,只会蒙蔽自己的双眼。”
“你的思想已经走的很远了,这是老夫没想到的,你要离开,老夫不拦你,也是时候,将一些东西交给你了。”
说着,文宣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这个木牌巴掌大小,但十分古朴,甚至有些残破。
但其中却散发着一种极其浩大的文人气息。
将此木牌递给苏祁安,文宣道,“这是夫子令,见此牌,如夫子亲至,天下文人、学士、大学士、大儒,必要时,都可听从你命令行事,如有不从者,可以废除其功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