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做出一副无奈神色,轻声道,“倘若侯爷真这般,双方只有开战,但我能保证,这一战过后,侯爷绝对不是赢家,而且很有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哦,你这是在威胁本侯吗?”苏祁安眉头一挑。
信使摇头道,“在下不敢威胁侯爷,只是负责传话的,在下所说,我想侯爷应该清楚,一旦开战,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最后会如何,还请侯爷好生掂量。”
“想要稳定,实现利益最大化,只有合作,这是在下的心里话,至于听与不听,全靠侯爷自己拿抉择了。”
说完这句话,信使闭口不谈,静静等待苏祁安抉择。
苏祁安是聪明人,信使已经将开战后的种种权衡利弊,隐晦地告知苏祁安。
但凡脑子是正常,都知道怎么选择,至于当年狼狈赶出西州,以及所谓西州事变死去的人,在绝对利益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只要利益足够,过往的一些仇怨,都能被化解,幻化成风消散,这就是人性。
此时的信使,内心相当淡定,他的一番持续输出,他有很大的信心,起码有八成以上的人,会动摇,九成的人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而眼前这位态度强横的东山侯,多半也会接受他的提议,就在信使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完善合作后的更多具体细节。
好为唐丰争取更大的利益时,沉默的苏祁安终于说话了。
“信使阁下的这番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各种权衡利弊都考虑到了,让本侯佩服,但可惜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偏偏有一点,太自作聪明,这点本侯相当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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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双方的合作,本侯拒绝,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唐丰没那资格和本侯合作。”
苏祁安的这番话,让信使一下子给惊到了,他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祁安,连忙道。
“侯爷,我知道你的势力强大,但一旦开战,凭你一州的实力,也得吃大亏啊,而且暗地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侯爷你真的做好和他们交锋的准备,就不怕给交州带来灭顶之灾。”
到了这时,信使还想着用自己的嘴皮子,分析开战后,苏祁安要面对的压力,想要让苏祁安改变主意。
但这次,无论信使如何分析,哪怕夸大其词,苏祁安都是淡然处之,默默的看着信使的焦急。
在信使说完后,苏祁安再度开了口,这次他只说了一句话。
“哦,阁下怎么知道本侯顶不住压力?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相比较合作,本侯反而对西州更感兴趣。”
就是这句轻飘飘的话,让信使直接张大了嘴巴,脸色浮现震惊神色,脑海中充斥苏祁安的这番话,久久未回过神来。
如果说信使是从人性驱害逐利上,来分析人性,那苏祁安刚才透露的信息,却是暴露出他的野心。
这个野心相当不小,竟然妄想吞并西州。
目前苏祁安带着交州大军入侵西州,看样子是对西州感兴趣。